送上门来的柔软,他自然是不会推拒,顺势吮住她的舌尖,含在口中慢慢品尝。
她抬着下巴迎合他的的吻。
两人相融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凌乱,酥麻如钻进了骨子,勾起翻涌的情慾。
早以不是单纯的男女,过于缠绵悱恻的厮磨很容易朝着情不自禁而?去。
他松开她,急促地喘着,抱起她直径放在桌上,匆忙解下腰间的圆玉革带暗扣,松懈了上裳,随后便欺身至上方,湿绯的眼尾泛起风流的渴望,咬着她的下唇索取得不留余地。
少女的春衫薄,很快白玉似的薄肩露在黑夜中,尤其是翘起的那一双白雪似的腿,一晃一晃的,白得招人眼。
“阿兄,白日你是不是在那秦娘子的船上?”
就在他埋头?细吻时,耳畔响起少女带着轻喘、扬着娇媚的音儿。
因?为动?情得厉害,听不出是吃味儿地质问,还是不经意地试探,亦或者是好奇。
息扶藐一顿,从她的腿上抬起微红的脸,望着她,分明没有笑,却因?春水让眉宇间的冷淡稍减。
此时她白嫩的肌肤泛着热浪的潮红,衣裳半懈,玉门大敞,明媚的眼眸蒙着雾气?,整个人都似溺在水中,连鬓边的发?都是湿漉漉的。
又娇又魅,不禁让他想到一些不正经的词,当含在唇舌间时,又不舍得用在她的身上。
息扶藐咽了那些下流的话,神态痴迷地去吻她的唇。
她颇为嫌弃地别过脸不让他吻,可抓住他的衣袖却没有松开。
她快活完了,总是这样,那点小任性总能踏着他的心尖上,引起难以言喻的酸胀。
他失笑,唇印在她的粉嫩到脸颊上。
她又问:“阿兄在秦娘子的船上作何?”
这话乍然听起来是在吃味儿,可细听来却又全是警惕。
息扶藐低头?将脸埋在她的脖颈,轻声地喘吁:“……以后就知道了。”
孟婵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想要?推开他从桌上下去,却被他搦住腰死死地压住。
随着青色长裙被丢在地上,那雪缎似的软身被刺穿了。
在黑暗中她显得格外脆弱,单薄的肩膀抖着,眼中一下盈满了晶莹的水光。
他脸上的赤绯越发?浓,漆黑的眼底盛着翻涌的暗涌,在温软吸附得厉害是,喉咙忍不住发?出沙哑的闷哼,尤其是脖颈的青筋鼓起,性慾像是瞬间暴涨。
探了又出,近乎粗鲁的野蛮力道,扇声在夜里作响得过于明显又频繁。
“轻些,要?……被人听见了。”她着仰头?,涣散了眼。
听见她断断续续地埋怨,他微抬着脸,口中叼含着被拉长的红尖儿,喉结轻滚地‘嗯’了声回?应她,动?作却不见轻。
孟婵音闷声地咬住抿住下唇,整个人像是在水中漂浮的一只乌蓬船,晃悠悠地发?出声音。
月光透过树枝落在窗牖上,照得少女启唇扬起的脸颊陀红,白皙的身子在月下好似连骨子都酥得透出薄粉。
原本清冷的夜,随着迭起的几声时有时无?的气?息吐纳,多了几分不言而?喻色慾之气?。
最后究竟是如何睡下去的,孟婵音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打捞起软得骨头?都塌了的她,先是放在小榻上,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她身上黏腻的痕迹,然后放在床上,又俯身捧着她的脸,继续吻。
还不够,还不够!
她又累又恼,还得迎合他的吻,最后索性闭上眼睡过去,由他黏人地吻着不再管。
乔儿的婚事?定在七月初七,是个好日子。
出嫁前几天,府上早早便开始着手准备,乔儿虽是庶出,但也?是自幼长在大夫人膝下,大夫人对一众子女皆视如己出,出嫁规格也?都是按照嫡女对待。
乔儿很感激大夫人。
为了彰显姊妹一起长大的情意,众人都从私库抽出银钱,暗自给乔儿添嫁妆。
孟婵音的细软不多,房中的那些东西?都是息扶藐送的,她不好典卖,故而?囊中很羞涩。
好在她听闻乔儿出嫁所需的帕子,还没有绣完,这几日便提着针线去乔儿绣阁帮她。
息府女孩们有专门学?刺绣的阁楼,幼时大家都在一道学?刺绣,只是后来随着年龄大了,各自也?就不在绣阁中待,只有要?出嫁的姑娘偶尔会来这里。
侍女打开门,看见门口秀丽单薄的少女,脸上不自觉浮起一丝笑意。
“婵姑娘来了。”
孟婵音弯唇笑:“嗯,乔儿姐姐呢?”
侍女让开路,道:“我们姑娘早就在等婵姑娘了,今儿早上起来看见还剩下的那些绣品,还说着头?疼呢,姑娘来了,正巧解了姑娘的头疼。”
孟婵音走进绣房。
坐在绣架前的乔儿头?发?都没梳,初起床,眼下泛着疲倦的青乌。
听见声音乍然抬眸,看见进来的孟婵音,又是一亮。
乔儿站起身,欢喜上前:“婵妹妹,你终于来了,快快来这里坐。”
孟婵音被她按在木杌上,怀中被塞了绷子。
她拿着绷子开始穿针线,转头?问:“还有多少没有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