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苏威苦涩味似有似无在她鼻息间传递。
南嘉小鹿碰撞似的心跳逼停又猛烈跳起,后颈被他呼吸萦绕,吻清清浅浅落下?,睫羽挠着她,又一道微哑笑声落来:“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南嘉分不清是担心的心跳更?强烈还是受困于他怀抱后更?难以克制,眉尖轻蹙,“你骗我……”
“你分不清吗。”陈祉掰过她的面颊,低头继续亲她的唇际,“我老婆这么聪明,分不清我是骗你还是真的吗。”
他甚至没?有演戏,只是扔个手机不说话?,她就慌张了。
担心他是冻感冒发?烧,担心他是不是出事。
稍微想想都能猜到这是几乎不会发?生的事情。
除非她是抱着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过于担心他才过来的。
她已经非常在意他了。
今年是一个暖冬。
陈祉将人抱到玻璃幕墙前,这边有一处置物架,高度刚好到他腿长的位置,熟悉的身位让南嘉很快意识到什么,情不自禁抓他衬衫衣襟,低吟一声:“不行……今天很累。”
“一次。”
“真的吗。”
“嗯。”
陈祉应话?的时候,已经送了出去,刚才打?视频就很想拉开她衣领下?的线条,这下?不仅能看见低头也?能吃上,前方北城恢弘夜景,繁华的霓虹,沦为他们世界虚影,外头雪意深,他埋得也?很到底,耳际是她受不住低泣长吟,那把?嗓子润过江南烟雨一般,莺声燕语,让人不舍出去。
“你刚才就那么担心我吗?”陈祉捧过她的后脑,让她往前牵引靠过来,“担心到没?怀疑过这是一个陷阱。”
南嘉闷闷不说话?。
是很担心。
信任陈祉很简单。
喜欢他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应该不会告诉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他那么苛刻。
因为对?他抱有太多不该有的印象和好感,现?实和理想对?冲后,她幽怨于他。
“是不是?”陈祉穷追不舍。
“嗯……”
“这么喜欢我吗?”
他执迷于这类问题。
她轻轻:“嗯。”
“喜欢在你里面的我,还是外面的我。”
“……”
“问你话?呢,宝贝。”他咬她耳际,“喜欢哪一个,还是都喜欢。”
“里面的你是什么?”
“你说呢。”里面的他顶一下?给她一个具体的回答。
南嘉懵懵然理解后,忍不住闭眼?,不想看他,羞止于口,里面的和外面的都不想看。
他们从?未在这么高的地方做过,等?人被他从?置物架上抱下?去,被迫抵着玻璃墙面时,南嘉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根答应好了的不该再来却猝不及防全部淹没?,她哽声:“你刚才不是说一次。”
后方的人心安理得,“说了。”
“那你还……”
“坐着一次,站着一次。”
“你。”她声色微哑无力,“又骗我。”
玩的好一手文字游戏。
“很累吗。”陈祉轻声安抚。
“嗯……”她委屈巴巴,“可以出去吗?”
“我没?让你坐下?来已经很体恤你。”他强词夺理,“你想想你还欠我多少个小时。”
他之前为她挡伤那次,她答应过他要坐满半小时,迟一天的话?,会有十分钟利息。
一个月的话?,就是三百分钟。
五个小时的利息。
南嘉轻“啊”了声,自己什么时候欠下?这么一笔债。
陈祉掐腰,问得很温和,给予她的却很深,“打?算什么时候还?”
已经迷糊的南嘉想到那根本坐不完的时间,瞬时软趴趴,站都站不稳,后方的人轻笑,只好把?她抱起来放到被褥上,她在舞台上,踮脚尖,旋转大跳,都不带喘的,到他这里稍微久一点?就累软了。
第二日,别?说港舞的早餐团建,睡过头的南嘉把?中午应酬忘得干脆。
还是vera的电话?给吵醒的。
“太太,家里收到一个包裹。”
“包裹?”她半清醒,“谁寄的,里面是什么?”
“这个我们不清楚,是从?俄罗斯寄来的,需要我帮您拆开看吗?”
她意识突然清醒了些,“不用?,我今天回去看。”
南嘉倏地坐起来,蹙起眉心。
又是从?俄罗斯寄来的东西。
除了信,这时候能寄来的会是什么东西。
简单洗漱一番,她陪陈祉去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