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未知,哪里?人未知,只知道代?号明珠,未婚但有?个私生女,今年二十五,芭蕾出身。
陈祉提到?这里?时,沈泊闻大概猜到:“白思澜?”
“是。”
这个小偷是白思澜的爹。
何老狗和马仔的口?述中,这人非常疼爱女儿,代?号明珠是因为这原本是女儿的小名,且比较女性化,不容易识别?身份。
他每年都会给女儿买生日蛋糕和舞裙。
然而,白思澜并不待见他,讨厌他不入流的身份。
曾经他偷盗碧玺就?是想给她更好的生活,没想到?杀人入狱,再出来更让女儿厌恶他。
他以为女儿嫌他穷,这些年忙于生计,当然干的都?不是正经勾当,这两年更被列为国际通缉名单。
他如果?是白思澜的爹,七年前想害南嘉的理由就?显而易见了,他认为自己?宝贝女儿被南嘉推下楼,两年不能跳舞,所?以展开报复,不惜追到?英国。
这就?是周今川着急把南嘉转移去俄罗斯还得藏得滴水不漏的原因。
周今川是为南嘉好,但他更清楚,南嘉不仅是冤枉的,这些无妄之灾都?是周家带来的。
如果?不是他招惹白思澜,她们两个怎么会有?矛盾。
而他招惹白思澜,自然不是出于感情,在认识白思澜之前,周今川也谈过几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友,怎么到?白思澜这边就?浪子回头,非她不要了。
大概率,是稳住白思澜,以便拿捏住她爹这个不定时炸弹。
上次周今川之所?以信誓旦旦保证南嘉安危,就?是因为,白思澜在他手?中。
这层关系理清后。
还剩最后一个疑点。
沈泊闻:“周家为什么非要去偷那碧玺?”
碧玺值钱,可周家夫妇不像是能不惜一切干大票的人。
陈祉:“纪意欢怎么说?”
“碧玺我?发给她看了,她说没见过,要么是假的,要么就?从来没流通过市场,具体还得看实物鉴定才行。”
“她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两周了。”
陈祉:“我?就?知道。”
沈泊闻:“你又知道了?”
陈祉和沈泊闻提的时候就?料到?,这仔必然会拿这个理由让纪意欢回国的,没准在此?之前自己?就?在脑海里?七拐八拐找理由盼着她回来。
现在只能等纪意欢回国,等碧玺一个真相。
清晨,南嘉起迟了些。
这晚比任何一个晚上都?要累,她习以为常看向身侧,是空的。
陈祉不在,替代?他位置的是垂耳兔。
本来被她抱得起皱褶的垂耳兔,此?时毛发光亮,被人用?梳子顺过。
连耳朵上的蝴蝶结也被重新系过,整整齐齐对?称。
坐姿被摆放得十分端正,像是刚入学的小学生。
南嘉轻叹一口?气,下去洗漱,看见挤好的牙膏,是她喜欢的口?味。
一切井井有?条,仿若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争吵没有?对?峙,夫妻之间继续过着平常的生活。
今天要穿的衣服也被摆放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vera做的,她从衣架上取下来,自然而然更换上。
今天的小裙子,后面要系蝴蝶结。
她正要熟练地给系上时,门口?不知何时晃出一个颀长的身影。
“醒了。”
她没有?转过去,知道是陈祉,“嗯。”
他径直走来,没有?说其他的话,和往常一样,过去给她后腰系蝴蝶结。
她忽然说:“其实我?自己?会系蝴蝶结。”
陈祉手?下的动作一僵,背对?着她看不到?神态,系到?一半的结最终顿住,“所?以。”
“但还是习惯你来系。”她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做的很多事情,我?都?理所?当然。”
“我?是你老公。”他继续三两下给系上,狭长眼尾微挑,“给你做什么不都?是理所?当然。”
“老公就?要做很多事情吗。”
“嗯。”
“哪条法律规定的。”
“哪条法律没规定。”
她哑口?无言,手?背过去,想自己?系,但被陈祉反握住,他系好了,将她轻轻往后一拉就?靠入他的怀里?。
“我?希望你理所?当然,也希望你肆意妄为。”希望她在他这里?随意哭,希望她随心所?欲。
周今川说她爱哭,但她除了床上被弄疼,没有?哭过。
这次她有?为他难过。
哪怕,是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