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洲有些诧异,接起来后,就听到留律师说。
“贺总,梁石莹刚刚给我打电话,向我求助了。”
贺南洲愣了愣,终于露出一抹笑来。
正好这时,那个一直盯着梁石莹的人又惊讶的说道,“咦,她又从楼上下来了,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贺南洲想,应该是在跟留律师打吧。
他交代留律师,“给她开个房间,先让她住一晚,明天早上带她过来。”
今天太晚了,马上就到朝朝睡觉的时间了,他还得陪孩子呢。
留律师应下了,贺南洲便挂断了电话,转头哄朝朝睡觉。
第二天一早,父女两个刚吃完早饭没一会儿,梁石莹就来了。
昨晚上错过信息的大启人还有些懵。
“梁石莹怎么来了?昨天她回去后做什么了?”
“她脸上的是新伤吧?回去又被那个贱男人打了?”
大启人疑惑,梁石莹却在一夜修整后,整个人平静不少。
虽然她模样很憔悴很狼狈,但比前一天那哭天抢地卖惨的模样要顺眼许多。
这回贺南洲没让她站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谢谢。”梁石莹正常许多,这会儿甚至还有些紧张。
“留律师说你向我求助?”
梁石莹捏紧了手指,有些难堪的点点头,“我,我知道我们只是陌生人,甚至我还敲诈过你,但我确实,确实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想试试运气。”
贺南洲,“说说看,怎么回事。”
梁石莹将昨天回去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这些贺南洲已经了解了。
倒是大启的人,听完后恍然大悟。
“所以这个梁石莹,也不是无可救药嘛。”
梁石莹说起自己从毕辉家里出来后的事情,“他劝我回去,我当时脑子里空白,浑浑噩噩的,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毕竟我除了回那个家,确实无处可去了,我手里也没钱。只是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就接到了婆婆的电话。她把我大骂了一顿,怪我不该跟刘高驰打架,怪我不该把他不能生的事情告诉娘家人,破坏他的名声。”
那一刻,梁石莹突然就回过神来了。
她听出来了,婆婆一开始就知道刘高驰不能生,她的语气一点意外都没有。
可她就算知道,这几年却依旧怪她,骂她,时不时的戳她伤口。
梁石莹感觉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父母家人朋友,没有人在意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就算知道别人欺负她,也没人站在她这边。
她浑身都在发冷,面前的家门就像魔鬼的嘴巴一样,她感觉自己踏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就在她内心挣扎的时候,邻居家的门开了,原本不想理会她的,但今天帮她报了警,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微妙的关系,所以多嘴问了一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