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宽前世倒真的是在娱乐圈混的,只不过是个公关公司的老板。
前世从北电到南加大,他的导演梦一次次被击碎,不得已才讨了这碗饭吃,没想到还真干出些名堂来。
一直到在酒桌上猝死,穿越回到20多年前。。。。
张继中和导演鞠觉亮在剧组搭建的临时办公室中讨论着剧本,听到外头的动静也放眼看去。“繁耀,这就是那个茅山的小道长?也太年轻了点吧!”
制片主任孟繁耀狡黠道:“张导,咱这一方面是搞搞风水,另一方面不还得做账,肯定得找个物美价廉的嘛!”
好家伙,只听过做账型前锋,没想到这儿还有用来吃回扣的做账型道士。
电影电视剧凡涉及到宗教部分的都得有关部门审批,这是打着宗教顾问费的名义从投资人手里扒拉钱呢。
鞠觉亮是香江人,最是相信这些剧组里的怪力乱神之说,当即笑道:“老孟,这钱可不能省啊,最近的麻烦可不少。”
张继中心里暗叹,何止是不少,《射雕的屁事儿从开拍那天就没停过。
从8月《射雕剧组赶赴塞罕坝开拍就发生了食物中毒事件,转战桃岛后又遭遇了台风。
原导演王睿因拍摄进度问题被张继中炒鱿鱼后,曾执导92版香江《书剑恩仇录的导演鞠觉亮成为救火队员。
原以为这些天灾人祸之后就是一片坦途了,没想到李亚朋又生事端。
昨天晚上靖哥哥带着蓉儿在无锡的唐城歌舞厅娱乐放松,和一伙盐城客商起了争端,把人给打了。
消息被张继中封锁住,所幸这年代没什么自媒体,还没有传出去。
棚外雨势渐大,路宽进了搭建的临时办公室签合同,周讯等人也被叫进来议事,看看如何收拾手尾。
一边是神情凝重的围炉叙话,一边是云淡风轻的轻翻纸稿。
鞠觉亮有些耐不住性子,悄声建议:“张导,最近剧组确实麻烦缠身。”
“要不。。。我们请这位小道长给瞧瞧门路?”
张继中侧头看了眼这位金玉其外的小道士,本也不抱什么希望。
但鞠觉亮提了一嘴,也不好就驳了他的面子。
“外面雨大,总归暂时是拍不了戏了,姑且试试罢。”
鞠觉亮礼贤下士,起身过去同他攀谈了几句,又请过来叙话。
张继中看着过分年轻的路宽奇道:“小道长年岁几何,道号怎么称呼啊?”
言语算是客气,但神态中也没把他当一回事。
做账型道士嘛,便宜没好货,那能有多少敬意。
路宽正色道:“张导,我今年十九。”
至于道号。。。
“诸位唤我长风即可。”
虽然今日不是拜见老天师,但暂且窃据武当王也的名号一用罢。
道号要么是师长恩赐,要么是徒弟尊谥。
这小道士原身继承亡故的先师衣钵,亲承道统,虽然破观香火几乎断绝,但他也算是石头缝里开出。
凭着这身青色道袍和三寸不烂之舌行些哄骗算命之事,勉力支撑生计。
现在被域外天魔夺舍,还是个心思机巧的公关老板,估计从此更加真假难辨了。
屋内几人都咂摸着这个不同寻常的道号,和什么纯阳子、长春子的感觉截然不同,配上他出尘的气质,一股宗教神秘油然而生。
孟繁耀回头把门关上:“路道长,近来剧组多事,你看是不是能给我们调整一下风水格局什么的?”
路宽漠然片刻,长身挺立,看着屋外的朦胧细雨,摇头道:“这不合规矩,我只负责规训剧组的宗教事务,其余恕不过问。”
张继中自然是不动声色,香江导演鞠觉亮上前赔笑:“请小道长不吝指点。”
路宽微微点头,将双手拿出来。
其实刚刚就是取暖来着,这江浙沪的冬天真特么不是人呆的,阴冷的魔法攻击名不虚传。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鱼儿既然跃跃欲试了,自己又何妨赐教?
小道士神情肃穆,施施然地横竖以步伐丈量着地面,时而驻足观察布局,时而凝神感知气机。
他戟指向一处方位:“东北艮位为山,主安稳,然此处气场却略显紊乱。”
“还有这处墙角,斜对拍摄主位,实为尖角煞,煞气直冲易引发意外,不得不慎!”
路宽透过窗楣又瞥见堆叠的道具箱:“这兵器道具,应放置在乾位,以彰显阳刚正气,抵御邪祟。可如今却杂乱无章,导致气乱神散。”
屋里众人听得惊讶异常,周讯和江琴琴两女目露神采,而自张继中以下的剧组众人则半信半疑。
仙风道骨的小道士长叹一声:“几乎是处处错漏。”
他站定于一处:“这里是全屋中心,叫太极点,大门相对太极点所在的位置为上卦,张导坐的位置为下卦,以此来定财官吉凶。”
“正西为兑,正北为坎,上兑下坎,是为困卦。”
鞠觉亮最是迷信,面色煞白,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何解?”
“大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