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来,两手扶着额头,看着眼前空空的白纸看了半天。
被传的姑娘们已经回来了,方才还在叽叽喳喳地炫耀,说皇上一点都不凶,跟皇上说话一点都不用怕。
不知道该不该去告诉她们,天家的令人生畏,是因为定夺生死荣辱的权力,从来不是因为吹胡子瞪眼地耍威风啊。
起来伸了个懒腰,重新坐下蘸笔写字,这么一个留守皇宫的名单若是这半天还写不完,我就又要惹怒皇后娘娘了。
虽然多少次提醒自己,有些事情轮不到我操心,我也做不了什么,但心里还是一直慌慌的。我似乎有点明白顾景新学士被换成赵一峰的时候,太子妃为什么惊慌失措了。
希望这只是我们这些大惊小怪的女人在自己吓唬自己。
一定要是!
太子不是官职。
我这个鸢英领,撤下来不当,不过是换身衣服,少点俸禄,让人多看几个白眼。
太子若是当上了再撤下来,那境遇也许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一大滴墨从抖动的笔尖上掉下来,这张纸又沦落到了纸篓里。
我叹着气,起身找刀裁纸。
我一个看门的老奴才而已,说得好像我懂得这些一样。
题外话
在我消失数月之后还坚持看我文的那位小仙女,让我看到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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