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纸笔，你就会一五一十，把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么？”我不放心地追问。

“那是我和皇上的事！”她硬邦邦地回应。

“好，这个我不管。”我一把把她从破炕上拎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问：“我自己还想听你一句实话！”

她吓了一跳，随即又整理了脸色，带着一贯的轻蔑笑容，说：“哟，怎么突然有杀气了？”

“我问你：你这些蛊啊毒啊的招术，还对宫里哪个人用过？你恨着皇后娘娘，你有没有给她下过什么？！”我加大了胳膊上的力气。

田氏看着我却像是看了个大笑话，脸上笑得开出朵花儿来。“想不到，你……”

“我不是皇后的人。但是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以后宫中万一再出什么事，我心里要有个数。”

“放心！”她的眼珠在眼眶里打了个灵活的转，把刚才的惊慌全转成了讥讽，“我们这些下毒害人的，自己都知道小心，防得紧着呢！若是我能静悄悄得了手，今天这宫里早就是别人坐在那个位子上了！”

“谁？”

“爱谁谁！”她望着我，笑道：“倒是你这丫头，真不要我一条虫儿？”

“不要！”我赶紧松开她的衣襟，让她站回地面上。

“好着呢，又不用你费劲做什么，还能帮你拴住你将来夫君的心呢！”她眉毛一挑，凑得离我更近了。

“不要！”我看了看院子的方向，外面还没有动静，说：“那么今天晚上先这样吧，我明天会给你拿纸笔过来。看着我这些麻烦的份上，也别再给我出幺蛾子了！行不行？！”

“是，我无以为报，感激不尽！”田氏笑着说：“要给你一条好使的虫儿你还不要！哎！你再想想，想想你将来的夫君一心一意只守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别的女人不管多妖艳美丽，他看也不看一眼！这一辈子，你爱他，他爱你，好是不好？你难道不想？别装了，这世上没有女人不想的！”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李慕贤的话，是想的。

“哟！你是看有位公子在这里害臊吧！”田氏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根草，摘掉叶子，把茎秆叼在嘴里。

“哎，刚说了让你别闹幺蛾子！”一看见她吃草，我就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上前一把抢过来扔了！

“看你吓的，是你袖子上沾的！一根普通小草！你自己在院子里拔的！真是的！”她失落地翻了我一眼。

“你不许乱来！我这就全扔出……”我正准备看看自己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没想到田氏突然踮起脚来，把她的嘴唇贴在了我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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