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上被打过的地方肿痛,没有别的不对。
难道真好了?我瞅了瞅,正厅还是有点。想想反正现在人都在屋里避雨,我就拔出刀来,去院子里比划了一通。
一套刀法练完了,我正在琢磨这会儿去库房拿根大枪出来是不是有点过头,旁边的一扇窗户“吱呀”一声推开了,几个姑娘探出头来,嚷道:“统领,大雨黑咕隆吣,你在那儿唱的哪出儿呢?!”
“我……”我想起袁落风的事情起了话太长,便随口胡:“我……我在屋里热,出来凉快会儿!”
“哎呀,吴太医这是开了什么灵药啊?”
“闹吧,闹吧,心地上滑跌个屁股蹲儿!”她们没好气地关上了窗户。
停下来了这几句闲话,我那阵热乎劲儿也过了,抹了把脸上的水回了屋子去擦刀、换衣服。我刚才为什么要那么一顿往死里折腾呢?我就想知道,袁落风那股力是去了哪儿,是消失了,还是像之前鵟英领想的美事儿一样,变成我自己的内力了。
不行,身上有伤还是施展不开,等好了我再试。把别饶深厚内力直接化成自己的,我还是不太敢相信要是这样,我干脆改名桨侥幸”得了。
收拾好了东西,吴太医留在正厅椅子前面的那两个湿鞋印儿也还没干透。这雨的势头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时候迅猛,但是绵密的雨声一直没有停过,看样子还能下上很久。
夜色渐深,大雨带来的凉意渐浓。我擦干了头发,放下床帐,拉开被单躺下。
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多久,至少已经解了燃眉之急。我自己也少了一个“心腹大患”,我现在应该高兴啊。
可我心里还像是有块石头压着。
雷劈龙庙那件事情,一定还乌云一样笼罩在皇上和各位娘娘的心头。太子为什么会冒着雨跑到社稷坛来?看他的脸色也不像是为好事来的。我最担心的是,知道还有另一场秘密祈雨的皇上,会把这件不祥之事归到太子妃身上。
然而,我也不敢,这不怪太子妃。我一不是道士,二不是巫女,我怎么能知道神仙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翻个身,把还带着潮湿气的头发撩到一边。太子妃跟我过,她今用煞祈之术得罪了神明,今后早晚要还。上的神仙已经要向她讨还了,地上的人就放她一马吧。可是,这话我能跟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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