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找到天子六玺和传国玉玺！

轰隆隆——

沼气爆炸中心，这里尘土飞扬，但却并没有出现塌方。因为处于地下水道，甬道形成的回音还没有散去，还在轰隆作响，冲击众人耳膜。

“你们没事吧？公孙策？王朝？马汉？”

包拯因为距离较远，并没有受到直接冲击，可尘土飞扬令他视线有些受阻，且回音让他耳膜嗡嗡作响，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没、没事……咳咳……包黑炭，我们没事，就是这烟尘呛得难受。”

“包左平，我们没事，倒是这些凶手可惨了。”

“真是老天保佑！”

公孙策、王朝、马汉的声音传来，令包拯心下一松，旋即右手挥舞烟尘向前走去，发现了地面上出现了血肉模糊的三个人。

刚才追杀之中，王朝对着他们投掷了火把，想要拖延他们的速度，谁知道忽然之间，爆炸发生，直接将他们炸飞出去。

三人都在哀鸣之中，声音有些虚弱，显然受到了重伤，但还没有死亡。

王朝和马汉正持刀戒备。

公孙策也逐渐汇聚过来，猜测道：

“我以前在沼泽地或污水沟等地有遇过，这些略带臭味的气体，火把可以点燃气泡，甚至引爆。应该是相同原理，小心一点，火把不要靠近！”

包拯微微点头，旋即蹲下来，对照了一下脚印，指着其中一个刀疤脸说道：“与死者房间中的脚印吻合。”

旋即又看了下刀疤脸的手掌：

“这里有指甲刮擦的痕迹，应该是死者留下。刀疤脸勒死死者时，死者挣扎之中刮擦他手掌，指甲中才会留下人体的皮屑，应该就是凶手无疑。”

“先将他们扶出去治疗，这些人不仅是凶手，可能还是事关印玺下落的知情人。”

公孙策边说着边打量四周，“不知道这地下水道通往何方，我似乎有了一个大胆猜想。”

他们正处于怡红院地下水道中，排水沟尺寸惊人，主干宽有两米左右，最高处达三米，可容两人并肩而走，深不见底，一眼望不到头。

这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哪里是地下水道，简直就是一座“地下城”！

“我也有一个大胆猜想！”

包拯起身后，严肃的点了点头，与公孙策对视一眼，两人只是眼神交流，就感觉想到一起去了。

当初袁基等袁氏子弟，赶在锦衣卫抄家前离开，可能就是利用太傅府附近的地下水道隐匿逃窜。

就是不知道这地下水道有没有与怡红院这边相连。如果有，那就非常恐怖了！

“我们先出去再说。”

四人立刻行动起来，将凶手和嫌疑人一起扶出去。

出了地下水道口，阳光立刻照射过来，令他们双眼不太适应。这里是一座枯井，严格来说，这叫“月坝”，排水系统中的一个设置，避免洪水倒灌。

张龙和赵虎带着展昭等锦衣卫迅速赶来，见到包拯和公孙策等人出来，立刻下来接应。

展昭惊疑问道：“包兄、公孙兄，发生何事了？”

“展兄弟，是这样的……”

包拯为展昭解释起来。

他们今日来怡红院，本来是调查牛辅等将外召的姑娘，想要旁敲侧击出一些关于西凉军牛辅等将的线索。

谁知道却意外遇上了红倌人上吊事件，且这名红倌人，还是牛辅外召名单中的姑娘之一。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包拯根据现场线索，发现死者的身高距离上吊的凳子，还有一段距离，踮着脚都踩不到，怀疑是被人强行勒死后伪装成上吊的痕迹。

案发现场还有死者之外的第三方脚印。

他旋即根据案发现场的痕迹展开调查。

最后查着查着，意外查到了怡红院的后园，发现了地下排水系统的甬道入口有很多脚印。

其中一个与案发现场的第三方脚印吻合。

包拯倒是胆大，决定深入追查。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留守张龙和赵虎在外通风报信，包拯、公孙策和王朝、马汉，四人入内调查。

进入了地下水道排水网中，包拯在这里接连发现了与案发现场吻合的脚印，正在包拯等人继续深入追查的时候，半路上，却意外遇到了伏击，双方发生厮杀。

王朝和马汉武艺高强，将三人击退。眼看着要被他们逃跑时，王朝将手中火把投掷出去，本想拖延他们的速度，却意外点燃了沼气，发生了爆炸。

“你们当初追捕袁基时，在怡红院之所以追丢，估计就是袁基利用地下水道逃窜。

“甚至当初锦衣卫查抄太傅府，袁氏子弟很可能也是通过地下水道逃窜，这才调查不出缘由来。”

包拯做出了自己的推测，“地下水道应该有疏通人员、负责的官员，以及这座怡红院不少人，肯定有问题，必须严查！”

“我明白了！”

展昭顿时大惊失色，立刻对着锦衣卫下令，分兵进入地下水道排查、回去通知指挥使、派兵封锁怡红院等等，整个锦衣卫立刻被调动起来。

旋即蔓延到整个南市巡逻、整个京师城防，兵马都被调动起来。且在汉帝下令之后，京师的兵马对地下水道展开了封锁调查。

京师顿时人心惶惶起来，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包拯和公孙策想了想，最后没有重返下水道，而是留在了怡红院调查。

因为是午时，怡红院倒也没有太多客人，这里的老鸨、清倌人、红倌人、护卫等相关人员，全部被锦衣卫控制住了，别说传递消息，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那三名凶手经过治疗后苏醒过来，顽抗到底，就是不说为什么要杀害那名姑娘，包拯和公孙策无奈，只能将之交给了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不愧是刑讯高手，很快得到了结果！

当初牛辅等将外召的怡红院姑娘，其实就是往返通风报信的探子。

事发后，这些人陆续被“意外死亡”，这名叫小红的红倌人，如果不是遇上包拯和公孙策，估计也会被草草当成上吊自杀定性。

青楼女子宛如奴隶，死亡上报给官府就行了，根本是民不举官不究，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会费尽心思调查一个贱籍的生死。

而这三名凶手，其实就是怡红院的打手护卫。

得知包拯和公孙策发现红倌人死亡细节，追查过来，担心暴露踪迹，铤而走险设法将之诱入地下水道，想要绑架杀害他们。

这不知该说他们胆大包天？还是另有阴谋？

两人代表锦衣卫，且在调查怡红院途中被杀？难道不会更引人怀疑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展昭立刻下令，对怡红院相关人员进行了严刑拷问，锦衣卫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他们现在只想找到“印玺的下落”。

而现在看到了希望，宛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这之中肯定有无辜之人被牵连，但事关天子六玺和传国玉玺，哪怕包拯和公孙策于心不忍，但锦衣卫也不可能给他们墨迹的时间。

“报！我们发现怡红院地下水道勾连整个南市，可深入皇城……”

“报！怡红院地下水道可通往太傅府等官署附近，当初袁基等袁氏子弟，很有可能是从此逃离……”

“报！陛下已经下令玄甲军全军出动……城门卫已经全军戒备……北军五校已经入地下水道排查……”

“报……”

锦衣卫陆续有消息传来，同时经过他们严刑拷问，一个个结果也出现在调查记录之上。

怡红院背后的“章台盟”浮出水面。

他们通过结交京师达官权贵，皇亲国戚，来进行利益输送、结党营私。且通过这些床第之欢，构成了一个情报刺探网。

章台盟背后到底谁，他们还没有搜查出来，但这肯定是某些世家大族的代言人，他们只要继续调查下去，肯定会水落石出的。

涉及的官员名单，几乎将京师百官一网打尽了！

此事牵连太广，锦衣卫不敢贸然调查下去，立刻将收集起来的情报呈上德阳殿。

刘辩看到之后，陷入了沉默！

就连何氏外戚都牵连其中，不少汉室宗亲也在其列。其中肯定有故意攀诬，但肯定也有真的！

刘辩最后沉声下令：“查！！！”

当初杨彪率百官撼门大哭，这些官员被压入天牢，似乎都快被人遗忘了似的。他们在天牢内好吃好喝的，倒也没有受到亏待。

不过今日，锦衣卫忽然而至，提走了三分之二的官员。

太尉杨彪顿时大怒，当日撼门大哭、崇德殿流血事件，锦衣卫就是罪魁祸首，他自然没有好脸色，也担心这些人没轻没重伤害到百官。

然而当锦衣卫提出“怡红院”、“章台盟”、“印玺丢失”等事后，杨彪闭嘴不语了！

此事牵连之广，已经不是他杨彪可以反抗的。

哪怕是弘农杨氏，但在如今陛下掌控京师兵马大权的当前，弘农杨氏也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经过严刑拷问后，背后果然出现袁氏的身影！

袁氏门生故吏、袁氏盟友为何如此团结，这其中的利益交织等，自然也包括权色交易！

这个所谓的“章台盟”，控制着天下的青楼行业，不仅日进斗金，也可以联络朝廷和地方的大中小官员、名流士子、文人墨客，且还可以打探情报。

就好像当初张绣献出宛城后，曹操设宴款待，喝的酩酊大醉后，他问城中哪里有青楼妓院。后曹安民说出了邹氏，曹操一炮害三贤。

假如曹操去的是青楼妓院呢？宿醉后会不会有什么只言片语的情报泄漏？

不要小看这个行业，有时候枕边人会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情报。谁知道你说梦话的时候，会不会自爆出什么惊天内幕？

甚至某些舔狗，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都不用旁敲侧击，主动就会说出来，似乎可以讨好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似得。

这个“章台盟”控制着天下青楼行当，不知道汇聚了多少的情报。为袁氏摄取了多少的利益输送、获得了多少的重要情报。

这么赚钱的行业，背后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是不可能维系生存到现在。

因此出现袁氏的身影，其实并不奇怪！

但锦衣卫现在查的不是袁氏的阴暗面、他们背地里的龌蹉，而是要调查“印玺”的下落，这才是他们的重中之重。

从青楼牵扯到京师的漕运、赌场、当铺等各个行当、各个帮派，其中的话事人、主要人员，这每一条线索，都可能引向正确的结果。也可能引向错误的方向。

在江湖之上，其实也有一股草莽势力，是可以被利用，这些人或称“绿林好汉”。汉光武帝刘秀，曾经就加入过豪杰草莽组成的绿林军。

最后，在包拯和公孙策的分析推导下，以独特的案件分析能力和破案方式，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人牙子！

怡红院中的女子，有些是主动卖身、有些是迫不得已、有些罪犯女眷、有些是家属贱卖、有些是被拐卖来的。

这些被拐卖的女子，未经调教，对人牙子和怡红院还有些恐惧和痛恨，经过锦衣卫的循循善诱后，她们逐渐汇聚起来的情报资料，终于出现了一条走私渠道。

锦衣卫全军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