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步尔更是马上就叫吼出来了,“丛鸿飞,你这分明就是不懂装懂,要不就不说,一说,就说我这东西是假的,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奉议郎啊,你的每一句话可要对得住你自己的身份。”
毛步尔实在忍不住,开始教训起丛鸿飞来了。
丛鸿飞冷冷一笑,“毛先生,我不是不懂装懂,实在是,你这东西,确实是赝品,我之所以一开始不想说什么,就是想不让你太难受,却没有想到,你自己反而皮痒,非要我把这疮疤揭开不成,既然这样,我只好实话实说,让你知道,你这东西是多么地不屑。”
毛步尔听到丛鸿飞这么说,整个人顿时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恼怒地说道:“丛鸿飞你……”
毛步尔的话还没有说完,丛鸿飞却将其打断了。
“毛先生,我觉得你提醒得是,我的身份是奉议郎,我必须谨慎我的话语,所以,我也要告诉你,我刚刚的话确实已经很谨慎了,你的这兰亭序就是赝品,假得不能再假的东西。”
毛步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丛鸿飞这样子说,整个人瞬间就感觉非常不好了。
他本来是还想着丛鸿飞能够为他的兰亭序多说几句美言,却没有想到,丛鸿飞的美言没有来,来的竟然还是否定,是一言否定,而且还是信誓旦旦的否定。
这一下,可就让毛步尔感到非常恼怒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丛鸿飞,你凭什么说我这兰亭序是假的,难道你说假的,就是假的吗?”毛步尔一下子便对丛鸿飞直呼其名,这个意思,就是表示要跟丛鸿飞翻脸了。
“对对对,你说假的,就是假的吗?”
“你什么什么说是这假的,你根本就是不学无术罢了!”
“对,不学无术的人,便只会说一些不学无术的话,你凭什么说这是假的。”
丛鸿飞看着刘宗泽、程祥明和万格文结成了团,朝着他一拥而上,好像底下的两条动物,在不住地震动,他便有些无趣。
这件事,本来他是不屑于去做的,担心的就是刘宗泽、程祥明和万格文这些人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只是,不管毛步尔还是刘宗泽、程祥明和万格文怎么对待丛鸿飞,刺史大人却突然不想说话了。他就好像是一个旁观的路人,似乎只是想知道丛鸿飞到底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丛鸿飞眯缝着眼睛,对毛步尔说:“毛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这件兰亭序是刘宗泽、程祥明和万格文他们三人介绍给你的吧!”
丛鸿飞此话一出,刘宗泽、程祥明和万格文三人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阵冷颤。他们是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从来都没有说出来的事情,会被丛鸿飞一语道破。
毛步尔听到丛鸿飞这么说,也是瞠目结舌,过了很久才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丛鸿飞不看毛步尔,不看刘宗泽、程祥明和万格文,而是看向了刺史大人,因为他知道,刺史大人这是想把机会留给他去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