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之声。
哎哟!
什么狗屁真爱,利字当头都要靠边站。傅元嘉在心里竖了个中指,咬紧牙关拉着胤裪往湖边的凉亭走去。
这时,又响起一声口哨,尖锐且高频。
记得当年她独自去内蒙古草原旅行的时候,听当地的牧民吹过这种哨子,是用来示警的,即便是在非常嘈杂的环境中也能听见。
草原哨子,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呢?
傅元嘉满腹疑惑,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阿树正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疾走了两步,挥着手高喊阿树的名字,可是
他似乎没有听见,傅元嘉眼睁睁地看着阿树消失在了拐角的某处茶楼里。
阿树!
他去那里做什么?
莫不是为了寻她
阿树是习武之人,听力一向很好,她刚才声音都喊岔劈了,他怎么会没听见。到底是真没听见,还是装作听不见,她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手里一空,她狐疑地看向胤裪,“怎么了?”
“哼!”
胤裪轻哼一声,赌气地将头撇向一边不搭理她,拨开人群快步跑进了亭子,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双手抱肩瞪着她。
傅元嘉一愣,六月天,孩儿面,真的是说变就变。
方才他不好活蹦乱跳的,怒气冲冲地说要让老康给安泰意治罪来着,怎么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跑进亭子里生闷气了。
“十二爷,您等等奴才啊!”
说着,傅元嘉翘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走进了亭子,挨着胤裪坐了下来,“十二爷,您这是怎么滴了,谁又惹您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