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奇怪,凌辰催马跟在了冯亭身后。进入村中来到那些村民旁。就见冯亭飞身下马双手抱拳,满脸堆笑靠上去道:“恭喜,恭喜,不知是哪家姑娘要出嫁?”
村民们转头一看,就见两个汉子立在两匹骏马前。冯亭身上虽然脏了些,却还算着装得体。
只不过这黑脸汉子,怎么只穿着睡衣披着一件草席?但是看他身旁骏马,乌黑如碳,蹄若火焰,又不是寻常马匹。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枯瘦汉子上前有礼,抱拳道:“两位有礼,在下孙力,明日出嫁之女便是老汉的女儿。不知两位有何见教?”
冯亭故作惊喜,连忙抱拳一揖到地,直身说道:“恭喜老伯,我兄弟二人云游列国,途经宝地得遇喜事实在高兴,故而前来道贺。”
孙老汉似乎不太高兴,勉强微笑抱拳道:“多谢两位。”说完,一挥手,那些锣鼓继续敲打,根本没有理会一旁的冯亭。
冯亭尴尬的站在那里,已不知所谓。凌辰走到他的身旁,苦笑道:“我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原来是蹭吃蹭喝啊。”
冯亭尴尬的笑了笑道:“寻常人家见有人道贺,都会请进家中伺候酒肉,怎么这老头不理我们?”
说着,目光已经落到了凌辰那不整的衣衫上,恍然道:“哦!我明白了,是因为你的衣服。”
凌辰道:“我看未必,你没见这老汉虽然枯瘦,走路行步却腰身挺直咄咄有力,我猜想,这老汉应该是一个军人。而且是一个军官。”
冯亭奇道:“你怎知他是一个军官?”
凌辰道:“你看他的腿,膝盖以下稍有内敛,腰身虽挺直,但是腿已经不直,要不是常年在马上坐着,不会出现这样的腿型。
据我所知,中原列国的骑兵本就很少,而且是一年一考核,退旧换新十分严格。如果这人不是军官的话,那就是一个十年以上的老骑兵。不过这可能性很小。你说是不是。”
冯亭点点头,道:“严兄说的没错,可是就算是知道他是军官又能怎样?不还是不理我们?”
凌辰道:“骑马之人怎么可能不爱马?你说是不?”说着轻拍火蹄马身。
冯亭恍然大悟,“明白了。”说着,再次微笑来到孙老汉身旁施礼。
那老汉见冯亭又来,面生不悦,“你怎么没完没了。”
冯亭微笑道:“老伯,您说您女儿出嫁,怎能没有宝马良驹相伴。”说着用手一指火蹄,续道:“如果老伯不嫌弃,明日出嫁借你一用如何?”
那孙老头轻叹一口道:“马是好马,我却不能用。你们两人想要干什么就明说吧,别拐弯抹角了。”
冯亭一听这话,尴尬道:“我们被山贼抢劫了。”
孙老头一听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样,我女儿大喜,我也行行好事。”说着,他朝着一个欢快舞彩的青年喊道:“小五子,过来。”
那青年见老头唤他,高兴的跑了过来道:“孙伯伯,唤我什么事?”
孙老头道:“给这人取一些干粮,再送他两坛酒。”
“是。”青年答应一声,便自离去。
孙老头道:“阁下有所不知,我等有难言之隐这才失礼。请两位取了东西,速速离去吧。”说完,转身离开冯亭,不再理会。
不止冯亭感到奇怪,就连凌辰也感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