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他，便是认为，只要自身战力无边，足够恐怖与强大，便是足以登临天上天下，无人敢不从，可以守护自己要守护的人。

却是忘记了，修士修行，可不仅仅是在修行一身的灵力修为，还有心！

灵力修为，只不过是辅助而已，人的修行，最重要的还是修心，若是心死了，便是战力再强，修为再高，也不过与一具行尸走肉无异，不过是为了修行而修行，这个时候，就不是生灵在修行，而是修行在修人！

就如同许多庞然大物之中的圣人，他们的心此刻早已经都不在了，只是为了更高的境界而活着，长久的岁月，磨灭掉了他们的人性，变得麻木，冷酷，无情，是最恐怖的杀戮武器！

他们，便是血与乱的发起人！

这也是，徐多情曾经教导楚凡的东西。

“继续说下去。”玄疯子开口，想要看一看，楚凡他们对于帝道，到底有什么解读。

楚凡整理了思绪，眼中有光芒泛起，干净的面容之上，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心，帝道无穷尽，修为战力，也可以一直提升，然而，一个修士一开始的心，就已经注定了他未来的道路，还有高度！”

“心不正，则修为不正，便是此人横推天下人，绝代无双，英姿盖代，也无济于事，只能让万灵众生敌手，表面臣服与他，也只能，给九天十地带来无穷尽的灾难。”

“这样的修士，便是他是最高的佛，心若不正，也只能是一个堕落的古佛，就如同现在的那位武帝下四尊之意的浮屠佛尊，他号称佛尊，口诵佛号，甚至可能，是佛门的开山祖师，但是……”

“我在他口诵的经文之中，感受不到半点的慈悲之心，纵然，他身后佛光万丈，如同万古慈悲的至善之人，光芒洒下，也会给人柔和的感觉，但是，却依旧难以隐藏，他那一刻杀心！”

“他所有的光芒，都是为了在遮掩，遮掩他的本心，那一刻动乱的心，所以，即便他是佛尊，当今最强的佛道修行之人，甚至，那大慈大悲，那佛教六字，都可能是他创造，也难以掩盖，他心的不正！”

楚凡如此开口，居然在评论浮屠佛尊，并非是因为敌对的关系，而是，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藏在万丈佛光之下的阴冷，深入骨髓的冷！

“哈哈哈哈，小王八蛋，说得好，不过，你可知道，你这些话要是说出去，不仅是九天之上的庞然大物要震撼，甚至，你们十地那须弥之地的老佛圣僧，都要亲自来追杀你。”

玄疯子仰天大笑，对于浮屠佛尊，显然他也是十分的厌恶，整天只会装神弄鬼，故作清高，实际上他是什么样子，九天十地的众生不知晓，他们这些最巅峰的至尊人物，岂会不知道？

“独孤大神，杀意席卷诸天，一出手，便是横推九天十地，杀念重到可怕，甚至，可以说是如同疯魔，完全是祸乱的代表，让世人为之心寒胆战，然而，在那杀意之下，我感受到了一股暖意，纵然不知道起自何处，但仍能感受清晰，那一缕缕如水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