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那满地的尸体,庞天寿用拇指擦掉了鹰钩鼻子上的血点儿,看向天浪问道:“主子,剩下的人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天浪鼻腔里发出了哼哼声:“人家当咱是杀人越货来的,那当然要斩草除根了,否则不是春风吹又生么?所有违抗皇命,殴打皇差的,全都要死,无论是谁。”
庞天寿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剩下的人,而这会儿王家的所有人全都堆堆缩缩。
天浪点了点头,庞天寿便是目光一凝,还有包括邓凯等人,所有的锦衣卫和武太监全都齐刷刷拔出刀来。
邓凯黑塔一样的身形晃荡了一下,嘿嘿笑着对天浪来了一句:“爷您歇着,剩下的花花草草交给小的们吧!”
邓凯的锦衣卫和庞天寿带来的宦官刚刚还只是动拳脚来打王家家丁,天浪的一句话,便让所有王家人看到了一大群疯狂的黑影,人人都拔刀冲了上来。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啊!不然等死吗?先送那个老不死的去西南大路!”
王员外这时也醒了,睁开眼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便胡乱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办法自救。
他看到庞天寿杀意最浓,直觉让他意识到了此人最是危险。
不过他今天的直觉一直都没灵过,明知不能善了,王员外也拼了。
只是王家的家丁们还没来得及动呢,王员外的脸上便又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血脚印,庞天寿踩着满地鲜血冲向了他,便要杀人,可踹在王员外脸上的却不是他,而又是朱天浪。
“啊!”的一声惨叫,伴随着身旁庞天寿的抱怨:“不就是想耍个帅而已吗,这么丁点儿的愿望又被您给抢戏了。”
天浪不理他,只顾打得兴奋,越过庞天寿一脚踹飞王员外,而后一个跃起还踩落在了王员外的身上。
先是一顿脚后跟猛剁,而后拳头便是雨点般砸在了王员外的脸上。
王员外头上的幞头软帽都歪了也顾不上扶正,天浪弯着腰打累了,便站直了身子再次用脚后跟儿狠狠向下剁。
“壮士,别打了,刚刚王某人所有的话都是胡言乱语,就是出门前酒喝多了有点儿上头,壮士饶命啊!”
装逼不说装逼,说是自己喝酒上了头,他可真行。
王员外一边求饶,一边被天浪踩在脚下与天浪死亡对视。
天浪看王员外终于开始求饶了,也挺得意的。
心说:老子和老子的人全都是一群疯子,就凭你还真的惹不起,咱可是连三顺王都惹不起的疯子,何况是你一个逃难的土财主?
得意归得意,天浪剁下去的脚却一直没听过。
把个王员外疼的喉咙都喊破了,声音震得院里的窗户都在发颤。
却仍掩盖不了他骨头碎裂的声音,天浪就是不准备停手,而且也根本不打算和一个怀掉渣的员外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