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老婆就成了你们的干女儿、干妹妹?凭什么我韩风娶个婆娘,还要给你们这些外人上供送好处?想榨我韩家的油水,连窗户都没有,就更别说门了!亲戚是不能乱认的,尤其是这种骗吃骗喝还要打包的恶人,打死都不能认!
果然,赵霏霏淡淡一笑,拉起塔娜的手,款款来到李解放面前,展颜一笑,灿若春,只是那低低的话语,俨然却是冬日寒风:
李解放脸色一塌,身形顿时一矮,瞬间便从趾高气扬的“大舅子”摔成了路边的苦哈哈,唯唯诺诺的赔笑道:
老人自诩塔娜长辈,大喇喇的摊坐在椅子上,拒不接受韩风的敬酒。或者说,要想让这老头喝下这杯酒,那可是有条件的。
“钱的事情嘛,都好说。到晚上闹洞房的时候,俺老李一定如数奉上!霏霏弟妹觉得如何?”
但是问题很快出现。
至于天门和风族所恪守的等级之分,反倒在天风人心目中毫无影响。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晚上的洞房里折磨新郎、调侃新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婶婶也绝不能忍!
泥煤的,不带这样玩的哈!
“我怎么看?”赵霏霏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狐疑不定的目光在韩风、老人、塔娜和李解放之间不断逡巡:
“解放兄果然爽快,不愧是一口唾沫一根钉的好汉!”不痛不痒的表扬一句,赵霏霏丢下一句话后扭头就走:
“霏霏,你……怎——么——看?”
“塔娜妹妹多个老爹和哥哥,这是好事嘛。反正只要不让咱家送礼,那就没问题……咦?好像有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呢……我想想再看?”
然而此刻老人确实是长辈,而且还是塔娜娘家人的身份。既然形势比人强,疯哥咬着牙也就认了:不过几坛子酒嘛,送就送罢。大不了转头多去天庭培植些药材,让昆仑派再多酿一些不就得了?
万一韩董要是因为“枣生桂子”太多、压力太大,造成心理性不举怎办?
咳咳,咳咳,脑洞开得有些大了,嘿嘿……
“可我最大的明日忧苦,刚好就是没酒喝!韩小子,你今天抢走了我家塔娜,难道就不向我孤苦伶仃的老人家表示表示?唉,要养大这么漂亮的女娃娃,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呐……”
这老头,居然将权谋之术用到了讨酒上,而且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好像我不送你酒,便是不尽孝道一般!
韩风带着老婆们依然不得休息。他们在敬完宾客之后,还要向长辈们敬酒。当然这对于体质非同常人的新郎新娘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疯哥端着酒杯的手顿时一抖,差点当场就跳了起来。
大概是受到酒精的作用,疯哥此刻的脑筋转得极快,马上就搞清了老人的意图:“我想要酒喝”跟“你非要送酒给我”,这可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韩风想得太过简单,意外就此继续出现。
“霏霏弟妹见外了,其实在俺老李看来,几位弟妹都是我老李的妹子……那钱……那钱……”说到此处,狗蛋兄突然感觉到一束灼热的目光,眼角瞄去,正是韩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立马将心一横,低低笑道:
“狗……解放兄想做我妹子的干哥哥,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嘛……”
董事长的糗事并不算很多,但每一件都在天风集团内久久流传,这让韩风的形象多了几分血肉,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天风之王”,更让员工和家属们感到了韩风的亲切。因此有机会去闹闹新人的洞房,为婚礼划上最完美的句号,为韩董营造出最热烈的新婚气氛,这才是天风人所关心的重点。
“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苦与忧’,”老人醉眼朦胧的目光里,掠过一丝捉狭:
“哦,我晓得咯。”赵总监果然不愧是专职财务、资深财迷,转眼就捋清了其中猫腻,顺势笑眯眯朝李解放问道:
死老头,不就是想要哥们儿的“晴雪酿”么?想要你就直说嘛,难道咱还会缺了这几坛?
这可是典型的陪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处没捞到不说,指不定还会陪上三十亿的钞票——哪里去找如此昂贵的干妹妹?
但现在话已出口,再想抵赖,那可就直接影响到老李的人品了。何况狗蛋兄虽然狡诈奸猾,却也不是欠债不还的老赖。以前是担心失去了跟韩风这等神仙的缘分,才一直没有还那十亿救命钱,现在经过之前昆仑“玉虚仙境”以后,李解放已经确信,韩风终于还是将自己当做了兄弟,因此还起钱来,也不再拖泥带水。
以李中朝和李明珍两个儿女的身家,区区三十亿华夏币,还真不是多大的问题。
再说了,李中朝和李明珍一口一个“小叔”的叫着,难道韩风就舍得让小辈们吃亏?
反正这桩生意,我李家可是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