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回过头去翻看厚厚的、写满了字的日记本,随着日记页码的迁移变化,他一天天在自己心里有了深刻的印象,从模糊到清晰,从吵架到爱羡,再到如今的亲吻和拥抱
总算没有白费,心血总算有了收获,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捏在手心,沉甸甸的,悲喜交加,这是自己最好的年华
每次见到肖涵,每次都有收获,心情不错的李恒在公交车上是和一爷大妈一路聊过来的。
经过钢琴培训机构时,他瞅眼手表,举手喊:“师傅,这里有下。”
大妈问:“这么晚了,你还去做什么?”
“有点事。”李恒笑呵呵应答一句,然后似箭一般奔下了公交车。
熟门熟路来到二楼,李恒找到了陈思雅。
有些巧,余淑恒也在,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两闺蜜在交头细聊。
骤然看到李恒出现,两女停了下来,齐齐侧头望着他。
陈思雅问:“咦,李恒,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还跑来了?”
“余老师。”
“陈姐。”
李恒口几清甜的打声招呼,解释:“刚送肖涵回校,路过这里时手有些痒,就心血来潮下了公交车。”
“来,那你练习吧,你要是再晚来一会,我们喝完这杯咖啡就走了。”钢琴前面的陈思雅起身让座。
李恒问:“今天是回庐山村,还是?”
陈思雅笑说:“庐山村,你余老师怕鬼,我得去陪她。”
“那感情好,我还有顺风车回去。”
李恒转向余淑恒,关心问:“老师,你还做鬼梦?”
余淑恒点了点头:“思雅陪着就不做,一个人就有。”
李恒愣住:“这是怎么回事?是心理作用,还是那玩意欺软怕硬?”
陈思雅抢话:“这世界哪有鬼,我看就是你俩想多了。”
说着,陈思雅顿了顿,突地对余淑恒说:“淑恒,要不这样,我看你今晚去李恒家里过夜算了,我单独呆25号小楼,我就不信真有邪物作祟。”
余淑恒扫眼李恒,有些犹豫。
陈思雅彷佛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过段时间我要出差,也不可能每晚都陪你。
干脆我先去你那里单独住几晚,帮你屋子压压邪,以后就没事了。”
听闻,李恒知晓该自己出声了,于是适时说:“余老师,这两天次卧一直没人住,床单被褥都是你用过的,都是干净的。”
接着他补充一句,“要是一个人怕,回校我帮你喊麦穗过来陪你。”
余淑恒性子比较高冷,一般不爱和陌生人过于接近,也很少有人能真正走近她的生活圈子。
但古怪的是,她对麦穗却天然有好感,这也是前阵子她主动提出和麦穗一起睡的缘由。
余淑恒终于松了口风,说好。
今天李恒很是亢奋,一碰钢琴就进入了忘我境界中,手指头在黑白键上轻巧游动,随心所欲的弹奏,曲目是一首接一首。
听完李恒的《卡农,陈思雅在背后小声感慨:“弹得越来越好了。”
余淑恒也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