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很快便开心不起来了。
荣安侯夫人将白姨妈的事儿告诉她,含泪请她帮忙时,雪嫔愣住了。
若是别的人,她觉得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是,对方是武宣侯......皇上跟前的红人,九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哪里是她能指使得动的?
但母亲说的也对,嫡亲的姨妈被抓入大牢,还要被流放,荣安侯府有何颜面?
“娘同我说实话,细细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
荣安侯夫人觉得有点儿难以启齿,但也顾不上了,只得吞吞吐吐将实话说了。
越说越有。
说了眼前事儿,雪嫔追问为什么会结怨?为什么姨妈会用如此极端疯狂的方法报复?荣安侯夫人又只好将缘由讲来。
一来二去的,连带着白宝应的事儿也都说了。
“若是可以,把宝应也救回来吧,那孩子实在可怜,那是你姨妈唯一的儿子呀!他这受的教训也够了,也该回来了。若不是武宣侯府仗势欺人,他原本就不该遭受这样的罪。那许氏分明什么事儿也没有,却故意如此,分明就是心里怨恨故意报复。”
“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姨妈和表弟......”
雪嫔听得惊怒不已,不但姨妈要被流放,表弟已经被流放了,都是武宣侯府干的?那武宣侯什么意思?许氏又什么意思?
“是不是武宣侯府跟爹或者哥哥起了什么冲突?好好的怎会如此!”
若是可以,雪嫔宁可化干戈为玉帛,她不想平白得罪武宣侯府。
“不是。”
“那是为什么?真是因为那什么许氏?这个许氏到底是干什么的?她和姨妈一家有仇吗?”
“......”
荣安侯夫人不想说,可不说清楚显然不行。
没办法,她只好叹息着,将白姨妈一家子进京路上同许知春如何起冲突又说了一遍......
雪嫔:“......”
雪嫔懂了,原来路上起了冲突,姨妈表哥他们吃了亏,所以进京之后表哥偶遇许氏,便试图报仇出气。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荣安侯夫人恨声道:“你表哥叫你姨妈宠爱得心思单纯,直来直去的性子,那许氏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倘若见了你表哥便表明身份,也就没有后头的事儿了,可是她偏偏不说。”
“非但不说,指不定还火上浇油。娘娘,许氏这贱人太欺负人了,您一定要帮你姨妈和表哥啊。”
雪嫔一阵无力......
刚还只说姨妈,这会儿连表哥也说上了。
她又不是皇后娘娘,她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她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就好了。
雪嫔问道:“您似乎恨极了许氏,到底还有什么缘故?”
荣安侯夫人迟疑了。
雪嫔皱眉:“娘,您若是有什么瞒着我,万一坏了事儿,可别怨我。”
荣安侯夫人吓了一跳,“我不敢瞒着娘娘,只是不太好说......”
家丑啊。
雪嫔懂了,屏退左右,只留了从小伺候带进宫的婢女喜鹊在旁伺候。
荣安侯夫人只好将许知春的身世说了。
雪嫔震惊了。
瞬间觉得自己懂了。
怪不得许氏那样恨,那样报复,原来她是想认祖归宗啊。
雪嫔冷笑,嫌弃无比:“娘您告诉爹,绝对不能认她回去,本宫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