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钟黎还听到不少人在议论梁明轩为什么还没来?甚至还看到县学的先生们也在暗暗着急。
他心里又得意又嫉妒。
得意的自然是自己的小伎俩成功了,嫉妒的是竟然有这么多人关心梁明轩。
他不就是没来考试吗?这有什么好议论的?这些人就这么闲吗?就这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还有县学的先生们,有什么好着急的?
竟要打听梁明轩住在哪儿?要让人上门去找他了。
呵,去呗,去了保证有惊喜......
窦钟黎又得意又嫉妒又痛快,遗憾的是他没能等到考场关闭的那一刻便进去了,若是能亲眼见证这一刻,那可多好。
可惜那样太扎眼,他不能那么做......
踏入考场的那一刻,窦钟黎精神抖擞、自信昂扬,只觉得天地都宽了。
他自幼聪慧,三岁时便会十分流利的背诵《三字经》,但凡见过的没有不夸赞他的,他很有自信自己在这次童试中一定能考中。
那么到时候他就是年纪最小的秀才了。
考童生和考秀才怎么能一样?年纪最小的童生又如何能够跟年纪最小的秀才相提并论?
终究还是他高了梁明轩一等......
梁明朗出了门便去找余捕头,一五一十同余捕头说了这事儿。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他不好去查,但是余捕头可以。
就算没办法动用衙门的公人,但本地三六九教之徒谁敢不听余捕头的差遣?
余捕头听毕破口大骂:“窦钟黎?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我想起来了,是跟齐家有关系的那个?齐家的表亲?果然跟这一家子牵扯上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明朗:“先别急着骂,等有空了再慢慢骂也不迟。这事儿依你之见,要怎么查?”
虽然他们自己认定窦钟黎是头号嫌疑人,但并没有证据指向。
余捕头想了想,冷笑道:“这不难,不过我不好出面,我叫两个人去找刘大夫的家人,问问刘大夫去哪儿了。”
是谁让他离开城里的?去哪里了?多久回?
说不定刘大夫的家里人知道。
就算不知道太多也没关系,刘大夫总会告诉家里人的行踪吧?去把他弄回来审问。
只要能确定窦钟黎叫人联系了他,就能顺藤摸瓜拿了那个负责联系的人威胁恐吓一通审问。
不怕死也要保护旁人的他余捕头还真没见过几个。
梁明朗点点头:“那便辛苦你了!”
余捕头笑呵呵摆摆手:“辛苦什么?我拿梁大哥当自己人。”
余捕头迅速找来两个凶相毕露、坏名在外的流氓地痞,交代一番。
两个流氓地痞摩拳擦掌、兴奋不已立军令状。
要知道这事儿要是办成了就等于余捕头欠了他们的一份人情啊,这种机会可不多见。
但凡有了那都得兄弟们拼了命的抢、抢破头都不一定抢得到呢。
没想到今儿余捕头竟然亲自找他们,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