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把人和东西一起交上去,但这样做的话,你可能也会被调查。”
这个敏感的年代啊,就是这么草木皆兵。不,她一个享受过太平和安稳的人,没资格说他们草木皆兵。
没有先辈们的草木皆兵,哪儿有几十年后的太平安稳。
“没关系,只要把你摘出去就行。”魏境渊自然清楚把东西交上去后,他会被调查。
调查就调查,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被调查。
“秋秋……”魏境渊刚想说什么,被陶秋意一个手势打断。她仔细听了听,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来了。”
经她一提醒,魏境渊也听到了脚步声,整齐划一,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
“你留下和他们说,我去把草药拿过来,然后咱们一起回家。”话落,陶秋意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人。
魏境渊看着她的背影,心底一个想法缓缓成形。他颓废的太久,是该好好干一番事业,不为别的,只为让她能随心所欲。
陶秋意不知道魏境渊是怎么与部队的人,说明当时的情况。反正她提着草药往回走没多远,他就来与她汇合了。
接过她手里的草药,魏境渊笑着对她说了一句,“事情解决完,咱们回家。”
“好,咱们回家。”陶秋意微笑着回应他。
两人并肩走在山林间,心情好了,速度比来时慢许多。当然,抓野鸡和野兔也是拖慢两人速度的一个原因。
下山的时候,陶秋意一只手提着草药,一只手抱着裹起来的大叶子。魏境渊则左手提着四只野鸡,右手提着两只野兔。
两人可谓是满载而归。
远远的,陶秋意就看到大竹林前的院墙已经建好。村里的木匠陈大叔正带着他两个儿子,在院门口装院门。
陈大叔的二儿子蹲在地上调整门框,抬头朝上山的路看了一眼,随即低头继续做事。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又看向这边,丢下手里的工具,整个人跳起来。嘴里大声嚷嚷,“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回来了,什么回来了?陶秋意脚步不停,偏头看身边的魏境渊一眼。刚好魏境渊也在看她,显然也听到陈大叔二儿子嚷嚷的话。
然后,陶秋意和魏境渊就看到院子里冲出来一个人,是黄皓。
他朝这边看了一眼,对陈大叔的二儿子说了什么,陈大叔的二儿子笔直的朝这边跑来。
“村里发生什么事了?”陶秋意问魏境渊,不等魏境渊回答她就想到他是和自己一起的。
村里发生什么他也不会知道,问了等于白问。
看她自己想明白了,魏境渊也就不用解释。
“陶同志,境渊……出大事了。”陈大叔的二儿子一边跑,一边喊陶秋意和魏境渊。
陶秋意和魏境渊同时皱眉,出什么大事了,需要他边跑边喊的。
院门口的说话声传来,陶秋意忽然间神色一变。她听到什么?爷爷和寒英被打成重伤,爷爷现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草药挂在抱着叶子的那只手上,陶秋意拽住魏境渊胳膊就脚下生风的跑起来。
陈大叔的二儿子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前方的两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