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手掌掉在地面,喷出大量鲜血,溅了郭解一脸。
“啊!!!”里吏惨叫一声,捂着没有手的手臂,躺在满是鲜血的地面打滚,不停的哀嚎起来。
他的样子很惨,剧烈的疼痛,使得脸容都扭曲在一起。
痛彻心扉。
几名里民一脸的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郭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躺在地面打滚的人可是里吏。
穿着长安官寺的官衣。
汉廷历经汉高祖、惠帝、文帝、景帝的治理,正是盛世,天下承平很久了。
怎敢在盛世杀官吏。
难道他想造反吗!
“杀了他们!”
里吏大喊了一声:“快去杀死两名徒隶,竟敢袭击少吏,已经触犯斩首弃市的大罪,谁能砍下徒隶的脑袋,一个脑袋换一袋粟米。”
他的叫喊声,惊醒愣在原地的几名里民,听到一个脑袋换一袋粟米,眼里闪过贪婪的神色,立即拔出二尺剑冲过去。
“噗!”
“砰!”
没有披甲的里民根本不是郭解、莽通两人的对手。
一柄二尺剑割开一名里民的脖子,刺穿一名里民的心脏。
一杆铁椎砸烂两名里民的脑袋。
最后一名里民,直接被嘉夫人用铁鈇斩击,身体像是刍一样斩开,变成两截的尸体。
嘉夫人拿着坤池里折磨她的刑具,杀死坤池里的里民。
精通杀人的莽通瞧见断成两截的里民尸体,忍不住心中一抖,暗道比起男人都彪悍,脑子又有疯疾,时不时疯疯癫癫,若是殴打夫君,当场都能把人打成重伤。
“杀了本吏?”
郭解走过来,勾履踩在里吏的身上,冷笑道:“不妨告诉你,本吏是藁街都亭的亭长郭解。”
郭解!
里吏一脸的惊恐,怎么把手搏猛虎的郭解招惹过来,掠卖过来的疾医,未曾听说有姓郭的疾医。
他急忙说道:“郭亭长饶.”
“噗!”
饶字还没说完,郭解手中的二尺剑砍下里吏的脑袋,溅了一脸的血水。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沉声道:“走,去把义妁救出来,立即离开坤池里,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停留。”
溷轩和马厩不同。
马厩的位置偏僻,没有多少人过去,杀死两名里民不会被人发现。
溷轩附近有不少屋舍,闹出来的动静引来一些里民的注意,瞧见里吏的惨死,吓得肝胆欲裂,连滚带爬跑向仇景的甲舍院落,喊来仇景抓人。
郭解快步冲上溷轩的二层,一脚踹开上锁的木门,瞧见正在通过射孔向外张望的义妁,试图找寻郭解的身影。
“救命。”
义妁听到外面突然没有声响,隐隐约约又听见里吏训斥郭解,忧心忡忡:“走了?这可如何是好,今天是妾得救的唯一希望,难道真被里吏骂走。”
她越想越是悲切,今天错过过来救人的郭解,或许再也没有得救的可能。
义妁刚刚燃起的希望,又遭受沉重的打击,掐灭所有的希冀。
她不禁悲从心来,白嫩的俏脸,变得一片惨白。
彻底的心如死灰。
就在房门被踹开的一瞬间。
一阵带着草药香,味道很高级的香风划过。
义妁扑进郭解的怀里,泪如雨下。
“郭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