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紧张，只、只是普通的幻觉而已，就、就是所谓的鬼打墙，我随随便便就能搞掂它。但是，你、你能不能别搂得那么紧，你那、那里压、压在我的手臂上，让我无法集中精神了。”

白墨让杨芸别紧张，结果他自己都因为被那里压得太紧，而紧张的把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杨芸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脸突然红了起来，手也松了开了一些。

不过杨芸还是不敢放开手，白墨都可以感受得到杨芸的手在颤抖。

白墨心中感叹，当初自己刚开始遇鬼时，也是这么一个模样，甚至还不如杨芸。

作为过来人，白墨知道，现在跟杨芸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有让她多经历，并把这些消化了，适应了，才能改变过来。

就像现在的自己，对鬼物就适应多了，想当初真是怂得跟个什么似的，想想白墨自己都感到羞愧。

白墨收拾了一下心情，冷冷的扫了四周一眼，冷笑道：“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了，都给我灰飞烟灭吧！”

白墨说完，就拿出了玉八卦，正要使出白光，一个苍老的声音就自身后响起。

“这位小哥，请等一下！”

白墨和杨芸都是连忙回头一眼，手电筒照过去，就看到一个白发老婆婆出现在身后不远处。

来时的田间小路本是消失了的，但是白发老婆婆每走一步，那消失的小路就重新显露了出来，当白发老婆婆走到白墨和杨芸面前的时候，来时的那条小路就已经恢复了原样。

“白、白大哥，这老婆婆真的不是鬼吗？”杨芸又躲到了白墨的身后，紧张的看着这诡异的白发老婆婆。

“是人！但不是普通的人！”白墨又把在村子里说的话再说上一遍，但是这一次却说得更加坚定。

白发老婆婆微微一笑，一脸慈祥的说道：“这位小哥，可否给老身一个小小的薄面，饶了这些可怜的孤魂？”

“饶了它们？老婆婆，你可是一个人类，难道你要跟这些鬼物为伍？你没看它们正在拦我的路，意欲为恶吗？”白墨目光严肃的盯着眼前的白发老婆婆。

白发老婆婆还是微微一笑，说道：“人有善人恶人，鬼也有善鬼恶鬼，这些可怜的孤魂虽然说不上是善鬼，但也算不上是恶鬼，至少它们没有害过人，罪不至死。”

“没害过人？那它们现在在做什么？”白墨冷笑着反问。

“它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人类了，所以才会跟着你们，这都怪我，怪我没把他们看好。”白发老婆婆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但是白墨更是没有好脸色，冷冷的说道：“这么说来，你这是在养鬼了？”

“养鬼？呵呵！老婆子可不会养鬼，我只是在想办法超度这群孤魂而已。这是一群可怜的孤魂，生前被妖物一个一个的害死，虽然我替它们除了那个妖物，却也没有办法让他们复生，只能想办法让它们早点解脱了。”

说到这里，白发老婆婆顿了顿，然后又说道：“这位小哥，难道你就没有帮过鬼吗？看你应该也是我辈中人，何不发发慈悲，放这些可怜的孤魂一条生路？”

白墨沉默了，他自然是帮过鬼的，而且还为了帮鬼而把人害死了，虽然当时他是为了自救，虽然那个人想要害死他，虽然那只是在游戏世界中发生的事。

但是那一件事，白墨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

因为那一次，是他做了鬼的帮凶，并第一次害死了人。

不过他不后悔，因为那时他不但是在自救，而且死掉的人也是一个该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