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他轻声说，伸出手已经快缩到床边就快掉下去的女孩拉回身边，“给我画幅画吧。”

“画？”

顾念睁大了眼，因为震惊甚至忘了挣脱开来被握住的手。

她没听错吧……

“嗯。肖像画。”

应该是女孩太过不可置信，穆子言好久没等到答案，又问道，“不乐意？”

“乐意乐意！”

顾念立刻点头。生怕穆子言反悔似的，直接翻身下床开始寻找画画的工具。

一张画换进外交部的四个要求，这么划算的买卖，谁不做谁傻。

她看了圈房间，终于找到普通的打印纸，又翻出个笔，倒是随意的很，连桌子都不用，直接随手拿过一本书垫着，盘腿坐在床上就开始画了起来。

穆子言看着顾念咬着唇画画的样子，眉目渐柔。

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有过这个想法了。

那时还是苏桥刚刚开始开始“苏老师课堂”的时候，每天晚上定时定点，都会发来关于顾念的信息，虽然也不过仅仅坚持了不到十天。可那段时间里，哪怕他几乎从来没有回过，苏桥都一直坚持着发送。

大多都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的趣事，或者是成长阶段里的纪念。

苏桥有一天发过来的就是顾念初高中上课走神时在习题册上画的一个个图画。

他应该是那时就有了想让顾念亲手画一幅画送给自己的想法，只不过今天才终于找到机会实现。

女孩画画的样子甚至没办法用专注来形容，硬要说的话，穆子言看着顾念画画的眼神都比她要专注认真的多。

灵动的眸子时不时转着，像个小狐狸，透着欣喜狡黠的光。有的时候咬着笔，想着想着就莫名其妙发起了呆，然后回过神再随手抹个几笔。

更多的时候都是笑的得意而不自知，望着纸张满满都是沾沾自喜。那眼神，仿佛画的不是简单的随笔肖像，而是什么惊世之作。

与其说是画画，不如说这丫头仿佛在自娱自乐。

终于，小丫头非常满意的拍手，“画好啦，说好的，这是你自己说要的，可不许反悔。”

穆子言点头，“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