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哑着嗓子喊着,看见肖柏眼里的迟疑,他笑的更加癫狂了。
“孬种!穆子言你他妈就是个孬种!老婆被绑了都不出来!孬种!”
他猩红着眼睛,低着声音在顾念的耳边咬牙切齿到,“你说我傻,你自己不傻?就这样一个男人,连你的生命都不在意,你竟然也嫁?”
“我和你不一样。”顾念皱着眉,“我本来就不爱他,不爱就不会有期待。你刺激不到我的。在这种问题上沾沾自喜,只能证明你确实比不过他。”
李忠握着刀的手一抖,险些在顾念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放屁。”
他的眼里因为偏执,染上了兴奋的狂意,肖柏拧起眉,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是豁出一切孤注一掷的癫狂,是所有亡命之徒拼死一搏的标志。
“原本是想和穆子言同归于尽的。”李忠依旧用小刀压住顾念的脖子,另一只手掀开外套,露出挂在衬衫上的一排炸弹,“现在想想,如果他的好兄弟和妻子都因为他死了,那也一定非常痛苦吧。”
肖柏示意特种兵们收起枪,手握上了腰侧的枪托。
对付一个准备自爆的危险分子,在劝解无能的情况下,办法只有一个。
击毙。
他一双艳艳的桃花眼此刻没有平日的嬉笑,看向顾念。
李忠是正规警科毕业,对枪支角度原本就有过学习,此时很轻松便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角度让顾念完美挡住所有能射中自己头部位置。甚至左手小刀对顾念的桎梏更多的也是为了防止这丫头乱动,避免自己失了遮挡。
肖柏取出了抢,对准顾念眉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