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梦境中被那只兔子缠绕的感觉太过清晰还未忘却,或许是昨晚被纠缠了整整一夜还有着后遗症,穆子言越是想睡觉,越发觉得左侧的手臂空落落的可怕。
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份温度,就连被窝似乎都冷了几分。
他再次撑起身子,侧过头打量着顾念熟睡的睡颜。
昨晚他还觉得这丫头睡着后的样子很是乖巧,现在看来,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抱着兔子的样子,甚至连孩子都不如,十足像个小傻子。
黑暗中,穆子言的脸色越发的黑。
她这么果断得选择这只兔子,岂不是说明他穆子言的手臂连一只白痴兔子都不如?!
他怀疑他睡不着纯粹是因为这只碍眼又掉价的兔子。
穆子言下床悄无声息得走到顾念那一侧床沿,轻手轻脚得将那只兔子从顾念怀中移去,甚至运用起久年锻炼学会的技巧,避免顾念被他的动作弄醒。
嫌弃得拎着那只兔子,穆子言刚想把她扔去远处的沙发上,又打量了眼顾念依着床沿的位置,唇角一弯,只是将兔子放在地上,便躺回被窝。
默数还没超过一分钟,女孩还在深度睡眠中,察觉到怀中柔软消失,开始难耐得辗转翻滚,嘴里嘟嘟哝哝得呜咽着。
直到女孩贴近穆子言,再一次缠上他壮实的手臂,女孩才满意得将脸颊在肩胛上蹭着,发出满意的喟叹,再一次安稳得沉入睡眠。
穆子言弯弯唇角,有了女孩的体温,被窝立刻温暖起来。
他闭起眼,这一次很快便陷入了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