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丹抬头,目中露出凶光。
看着宦官冲向自己,经过自己身边。
赵王丹捂着心脏回首,正看到宦官一脚踹倒了一个满身是血的血人。
那血人发出了一声赵王丹极为熟悉的惨叫。
赵王丹曾经极度痴迷于这声总响于床帏之间的惨叫。
“停手!”赵王丹一声令下。
对着血人拳打脚踢的宦官停下手脚,浑身冒汗。
有吓出来的冷汗,还有打人的热汗。
赵王丹看着那血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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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开?”
血人紧爬两步到赵王脚下,匍匐在赵王脚前,撅起光溜溜的屁股,含糊不清地哭诉道:
“请王上开恩,不要杀开啊!”
赵王丹用脚趾勾着郭开下巴,慢慢上抬,笑着道:
“你倒是命大,没有被寡人砍死。
“你怎么不继续装死呢?你刚才想做什么?”
赵王丹通红的脚底板滴着血,血腥气直往郭开鼻子里钻。
郭开吓得俏脸煞白,更显娇怜,颤抖着说道:
“开见王上身体不适,一心只想着大王,想扶王上坐下休憩,忘记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赵王丹心下一暖。
廉颇离开赵国,离开他赵王丹,依旧是廉颇,依旧是列国争抢的天下名将。
可郭开要是离开赵国,离开他赵王丹,什么都不是。
只有名为宠臣,实为玩物的郭开会真的担心他赵王丹的身体。
赵王丹是大树,郭开就是大树上的藤蔓。
大树长的越高,藤蔓爬的越高。
“真是让寡人心疼啊……”赵王丹俯身。
他细心地擦去郭开的眼泪,在那张白净细腻的脸上轻轻一吻,柔声道:
“寡人怎舍得杀美人呢?都是被廉颇逼得罢了。”
他抱郭开入怀:
“天佑寡人的美人。”
赵王丹的下巴放在郭开的肩膀上,蹙眉,一脸痛苦,眼中闪过暴虐之色。
他抱紧郭开,用力,再用力,最后用力到浑身都在颤抖。
郭开趴在赵王丹怀中,只觉上半身的骨头都要碎了,痛苦至极。
他咬着牙,在赵王丹耳边轻声细语:
“大王好一些了吗?”
赵王丹心下二暖,卸了力气,有些虚弱地道:
“好多了。”
“那就好……”郭开长出了一口气。
他低眉敛目,掩饰住眼中与赵王丹如出一辙的暴虐之色。
[廉颇……该死……大王……也该死!]
他不是那个被赵王几句言巧语,就骗得晕头转向的郭开了。
翌日。
赵王宫,信宫,前殿。
赵王丹红光满面,坐在高位之上,气色极佳。
他自高向下看,在最前面偏左的位置停留了一下,眸中满是悲伤。
[叔父……]
那个位置,原本正坐的是平阳君赵豹。
去年三月,赵豹染疾离世。
赵王丹,心甚痛。
赵国朝堂上,再没有赵王丹靠得住的宗室了。
“廉公可在?”赵王丹发出了上朝第一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