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雪融化了还成水，更进一步加剧了我们勘查现场的难度。”

不过他们倒也没说错什么，的确是这样，本来有脚印的，然后下场大雪又把脚印覆盖住，所以根本没什么用。

许芷若也是在抓耳搔腮，王晓走到她身边，问：“怎么样？是不是找不到线索？”

“是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没有。一般来说雪天发生的案件很难在现场找到线索，只能通过尸体留下的线索，找到侦查的关键。”

“那这么说，我们现在一切只能靠陈萧吗？”

“嗯。我们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张贴寻求线索的通知，给予者需要给一定的奖励。”

“嗯，好像也只有这两个办法了。”

由于恶劣环境的影响，勘查工作便早早地结束了。

2

2020年1月3日上午1010天气：雪

王晓留了一部分侦查人员和技术人员继续扩大范围搜寻线索和证据，另一部分先回刑侦队商量对策。

“大家都搜寻到什么线索？”

“没有线索。”

“不可能吧，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是真的！”侦查人员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真的太奇怪了。”

“我们也觉得如此，不可能凶手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除非…”

“除非什么？”邓恺接了一句。

“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出现，那说明凶手的反侦查能力太强了，而且这个人做事十分谨慎小心，心理素质也很强。那样的话，我们可能碰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了。”许芷若回答说。

“陈萧和叶子呢？”有侦查人员问了一句。

“陈萧去解剖室给尸体做尸检去了，叶子在对案发现场提取的一些物证做鉴定。所以专案会议我们待会再开。”

“许芷若，你有什么想法？你应该是对这种案子最擅长的吧。”

“线索太少，不好推断。”

许芷若把王晓拉到一边，看着他问：“现在能不能告诉我？”

“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但是这是上级领导交给我，一定要对别人保密，请恕我难以做到！”

许芷若实在拗不过，没办法，她只有跑去姚局的办公室。她敲响了姚局的门，里面传来姚局的声音。

“谁啊？”

“是我。许芷若。”

“进来吧。”

等许芷若进到办公室，姚局接着说：“我已经猜到你会来，所以我并没有多大的好奇心。”

“难怪我看你一脸并没有好奇的样子。”

“你找我来，肯定是为了那件案子，对吧？”

“嗯嗯。”

“其实这件案子一开始发生的时候，我就想找你们疑案组调查这件案子。因为近几年冬天都发生过类似的案件，所以我就像请你们来帮忙。毕竟调查组对于这种案子的经验还不够丰富，只能请你们来。”

“好吧，既然是姚局你吩咐的，那我就只有遵命了。而且刚才我师父也给我打电话来，说让我帮帮你的忙。我就已经猜到你肯定打了电话到我师父，所以我也没办法，毕竟是我师父嘱咐我一定要帮你。”

“那就替我谢谢詹总了。我也是怕你不帮我，所以我才打电话到你师父，谁知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早知道我就不打电话了。”

许芷若一阵无语，她笑笑离开了姚局的办公室。

正好此时，陈萧也已经解剖完尸体。3日下午2时许，从外地出差赶回的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梅泉林主持召开了专案会议。姚局也一同参加了此次的专案会。

专案会主要是关于“2020&i;1&i;3”杀人案，陈萧率先讲道：

“死者姓名不详，由于死者的面部被凶手毁的太严重了，所以根本看不清死者的样貌，也没办法用人脸识别系统识别出死者的身份信息。目前我们只知道死者是名女性，连死者的死亡时间很比较难推断出来，因为天气太冷，会影响尸体的尸僵时间。所以现在只能根据发现尸体的时间往前推算，大概是1月3日的凌晨1点至清晨6点。”

“那死者的死亡原因是因为什么？”

“被锐器刺死。但是死者身上的创口不止一处，有多处伤口，我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处创口。而且创口的位置还不一样。其中最为关键的致命伤是在心脏这处。”

“凶手等死者死后，凶手又用榔头一类的钝器的敲打死者的面部、头部以及四肢。所以死者身上基本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这…这凶手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听完陈萧的讲述，侦查人员都被吓了一跳，就连多年任职的老刑警也惊呆了，头皮发麻。

“但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

“对啊，如果没有深仇大恨，凶手干什么这么残忍，又是杀人又是毁尸。我感觉这不像是一般人作案。”

“会不会是外人作案呢？”

“有这个可能，外人作案可不管这些，他想要毁尸灭迹，让你们查不到任何一点线索。”

“不太可能。我认为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熟人作案，凶手用钝器毁掉死者的面部，让我们辨认不清死者的身份，就是想让我们把警方的视线转移，让我们误以为是外人作案。”

“嗯嗯，你说的对。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是有心理障碍或者精神病做的也是有可能。”

下面的侦查人员又在叽叽喳喳地讨论。这让陈萧也很尴尬，毕竟他还有东西没有说完。

讨论了几分钟，终于安静了下来。陈萧又开始接着之前的内容说：

“凶手在杀完人后，又把死者的尸体抛到这里。所以我们发现尸体的地方应该是第二现场，而不是第一现场。”

“你说说你的理由看。”

“第一，如果这里是第一现场，那么现场应该会有大量的血迹，但是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多少血迹，只有尸体的周围有一点。而且地面上白色的雪应该会被死者的血迹染红，现场也没有。第二，如果凶手在此处犯案，那么他必定随身都要必备工具，刀具和榔头，而且榔头很重，也不利于凶手的逃跑。第三，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

“打斗的痕迹应该会被大雪覆盖吧？”

“有些会，但是有些不会。凶手和死者在搏斗，那么在黑暗的环境下，一定会踩到附近的草，雪是压不弯那些草。凶手把尸体搬到这里，一定会有工具，汽车是不太可能，唯一可能的是三轮车。三轮车轮胎的痕迹会被大雪覆盖，所以我们根本发现不了三轮车车胎的痕迹。”

侦查人员都恍然大悟一般…</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