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4日早上7：00天气：晴

4

四天后，也就是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第三具尸体被发现。这次的受害人名叫苏菲，生前同样是一名性工作者。和前两名女子相似，她的眼球也消失了

而且经过陈萧对苏菲的解剖，作案手法也是一致的，腹部被刺穿，脾脏被刺伤，都是死后进行挖双眼、抛尸等动作。生前都有遭受过侵犯，体内都有发现白色液体，而且在白色液体都检测出，和前两名女子体内的白色液体一致。

“看来这是三个被害者了，这会姚局真的是要去写检讨了。”

“别笑了，他写完了检讨，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写检讨了。毕竟我们这么多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啊，姚局肯定会说我们的。”

“唉。说曹操曹操到了。”

姚局一进省厅就一脸阴沉的样子，他说：“把黑鹰组叫到我办公室里来！”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

黑鹰组来到了姚局办公室，看见姚局一脸黑，心想：肯定是被上面的领导骂的不轻，我们可就要遭殃了。唉，我们真的是太难了。

“你们说，给了你们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找出凶手是谁，而且还让嫌疑人继续作案，光两个星期他就连续作案三次，我觉得你们是要给我一个好好的交代啊。”

“这要怪就只能怪嫌疑人太狡猾了啊。”黄鸣小声地说。

“你还敢顶嘴，你们最近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姚局真是被这句话怼到了墙壁上，他是被气得不打一处来，詹教立马上去打了马虎眼，假装生气地对着黄鸣说：“赶紧和姚局赔礼道歉，姚局是我们的领导，我们要尊重他，你倒好，反而去怼他，现在回去写一份检讨去。”

别看詹教让黄鸣写一份检讨，这可是救了他，要是按照姚局现在这个脾气的话，处分都有可能啊。

“我知道你，你就别给我打马虎眼了，我知道你内心的想法，其实我也没有真的怪他，我很清楚这个案子的确不是你们的锅，但是领导压下来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这个案子对现在造成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现在该怎么做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

“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等詹教从办公室出来后，姚局唉声叹气地说：“帮他们顶住了这些压力，这次他们能给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吧。”

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在梳理这三个被害者的共同点。一个星期内连续作案3次，而且都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取眼，这让当地舆论一片哗然，眼球爱好者的名号也随之而生。

“凶手会不会是随机选择性工作者作案？还是刚刚好选择的这三名女性都是性工作者呢？”

“如果是按照你刚才说的，那么这就是无差别犯罪了。”

无差别杀人是指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没有仇怨，随机选择作案目标、在作案现场见谁杀谁的杀人案件。犯罪嫌疑人作案是有预谋的，杀人的手段一般也是有预谋的，只是作案的对象是随机的。作案的目的一般是报复社会、挑起族群仇杀等。

这些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多是年轻人，大多内心孤独，和他人缺少沟通，一旦在情感或工作方面遭遇重大挫折，便会出现作案冲动。事实上，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对象的选择上依然可能有一定的规律，如漂亮的女性、特定的群体、相对好得手的对象。

“我觉得不是无差别杀人。首先这里凶手有特定的目标，就是性工作者，这个可能和嫌疑人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或者和他们的父母以及其它家属都有关系，才会造成凶手想要对性工作者下手。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无差别杀人，嫌疑人杀人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我杀你没有理由，就是因为你长的漂亮，所以你活该被杀。”

其实现在的许芷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不过他现在并不想说出来，因为其中还有一些推理没有得到证实。

不过王晓和詹教心里却清楚知道，许芷若恐怕早有想法，只是还不足以缩小侦查范围，所以她没有说出来，但是也快了。

“言季东，麻烦你再调取一下这三名被害者被抛尸的监控录像。”许芷若说道。

“明白。”

视频播放到一定的时间后，许芷若突然喊道：“停！”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看嫌疑人的手，那个动作是外科医生经常摸手术刀，做外科手术才会形成的惯性动作。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嘛？你们需要仔细观察。”

“我发现了他的手上有许多斑斑点点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是因为长期接触福尔马林会出现呼吸道的严重刺激和水肿、眼刺痛、头痛，也可发生支气管哮喘，如果是皮肤直接接触，可引起色斑，坏死等，还可能会引发过敏反应、皮肤炎或是湿疹。”

“这样的话我们就必须清楚哪些地方需要用到福尔马林。但是福尔马林的用处有很多，无论是保存尸体还是制作标本都需要用到福尔马林，甚至在美术方面也有可能会用到。”

“那按照你的意思，凶手可能是美术馆的工作人员。”

“但是凶手的惯性动作又是怎么解释呢？”

“那就有可能是他既是一名外科医生，也是一名美术家，经常画画，常去美术馆的地方工作。”

“这样就还是有可能的。”

“接下来我们就去市所有的美术馆去调查一下，看有没有哪名画家是专门画眼球的，他偷眼球有可能是想近距离观察眼球，帮助他更好地创作。”

白天使是善良的化身，黑天使是仇恨的化身，当白天使被仇恨包围，再出现就是以黑天使的身份复仇。许芷若的心中可能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