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芷若看完后,便把药还给了韩凤,说“你孩子先带回去吧,不过先不要急着火化。”
“不可能!我还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够早点入土为安,所以我打算明天一早就把孩子送去殡仪馆火化早点下葬。”
2021年2月14日中午1240天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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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许芷若觉得事情不对劲,但苦于没有证据,还是让韩凤把小孩带回去了。许芷若知道他们黑鹰组可不能做没有证据的事情,而且韩凤本来就处于失去女儿的痛心中,许芷若更不能打击她了。
许芷若已经不打算继续去打扰韩凤,看一下这个时间,王晓和邓恺他们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他们在儿童医院的大门碰面,一见面邓恺就激动地说“果然有问题。”
回到省厅,黑鹰组他们先向领导报告,领导问“你们解剖尸体可以,但是有证据吗?”
“没有。因为证据全在尸体上,所以我们必须解剖尸体才可以。”王晓说。
“但如果解剖尸体,证明张小琴不是被他杀的怎么办?谁能负担起这个责任,我可负担不起,你们能吗?”
这句话把黑鹰组的众人问倒了,他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不过这也的确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张小琴经过尸体解剖不是他杀的话,而是死于疾病,那么这个案子他们还真的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们最后只好先回九楼办公室,收集证据,证明被害者张小琴死于他杀,不然要被嫌疑人逍遥法外。
“王晓,我们就只有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所以我们必须这段时间内找到张小琴被杀害的证据,否则尸体被火化了,凶手真的就要逍遥法外了。”许芷若说。
“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全靠陈萧了,毕竟只有他当时看过尸体才对,我们都没有看过尸体,所以只能靠陈萧当时他能判断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王晓分析说。
“陈萧,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邓恺问。
“陈萧!”黄鸣叫道。
“陈萧!”言季东喊道。
“其实我有发现,但是出于无奈,我当时很想在医院的时候就解剖尸体,但是我忍住了。”
“那你当时发现了什么?”
“我对被害者张小琴进行尸表检查的时候,发现被害者只是皮肤发红而已,身上并没有任何外伤。”
“你说的这些似乎看起来张小琴是因为疾病身亡啊,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脖子也没有掐痕和勒痕,也不是窒息,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皮肤发红。那能不能判断出被害者是否是死于癫痫病呢?”
“虽然样子看起来比较像癫痫猝死症,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有一丝奇怪的地方。总之,张小琴是否真的死于猝死这是一个问号。”陈萧说。
“但是就算是张小琴真的死于癫痫猝死症,那么她的身体皮肤应该不会发红吧?”
“不会。癫痫猝死是癫痫患者突然发生的、意外的、有或无目击者、非外伤或溺水所致的死亡,伴或不伴癫痫发作。但我们必须排除癫痫持续状态,以及尸检未发现结构性或中毒性致死因素。所以这就需要进行尸体解剖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去签军令状。”许芷若说。
“我们不懂你的意思,我们为什么要去签军令状呢?”黄鸣一脸问号地问。
“我可能明白许芷若的意思了。因为无论如何都要进行尸体解剖,虽然尸体解剖需要家属签字,但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对于死因不明的尸体,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解剖,并且通知死者家属到场。换言之,死者家属同意与否并不影响侦查机关对死因不明尸体解剖的进行。但是,侦查机关应当通知死者家属到场,并让其在解剖通知书上签名或者盖章。”陈萧解释道。
“但如果查到被害者张小琴真的死于疾病怎么办?到时候家属肯定会来现场闹事,谁能担这个责任呢。”
“所以这就是我们需要签下军令状,如果不是死于疾病的话,那么责任就由我们来担,不给领导添麻烦。”
“好!”
黑鹰组众人来到领导办公室,领导问“你们都决定好了要签下这份军令状吗?如果签下去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决定好了。”
正当他们准备下手去签字的时候,一声“住手”让他们纷纷停住了悬在空中的笔,原来是领导喊的。
“你们不用签了。”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责任也算我一份,我们一起担这个责任。而且法律规定,死亡不明的尸体我们的确可以强制解剖,所以别太担心。”
“那我们第二天就直接出发。”
许芷若回忆和韩凤聊天的一点一滴,许芷若注意到聊了这么久为什么被害者张小琴的父亲没有来医院呢?而且韩凤也是只字未提张翰林的事情。
“也许可能是因为张翰林没有时间呢,而且张翰林也是经常出差,去外地谈生意,所以很多时候不在家,韩凤也就没有说出来罢了。”
“那我们需不需要再打电话到医院,问问韩凤的事情。”
“可以。”
可是当黑鹰组的人员把电话打到医院的时候,医院的护士却说,韩凤带着女儿的尸体离开了。
“那她当时有没有说还会回来医院吗?”
“她没有说。但是我们已经感觉到她应该不会回来,因为她可能已经有所察觉。”
随后,黑鹰组又给韩凤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到之后就直接关机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最好就是你们各忙各的,尽量多收集一下证据,当然是从现有的线索当中。尽量明天让她到时候无话可说,不同意也得同意签字。”
目前整个案子看起来更加扑朔迷离,为什么韩凤走的那么匆忙,似乎在刚走后他们就已经走了,那么嫌疑人会不会就是张小琴的妈妈呢?
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恶,无论是怎样的恶,都会给某方面带来好处,无论是怎样的恶,无论是怎样的恶魔。反过来,无论是怎样的正义,也会给某些方面带来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