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救我！”

丁燕舞在吞噬帝的手中虚弱地挣扎。

“吞噬，你放了这孩子！青碧的为人我很了解，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这是做什么？！”

五行帝心焦如焚，苍老的面孔上咬牙切齿。

吞噬帝冷笑：“哪里还不清楚？”

他一手拎着丁燕舞，一手拎着柳五娘：“青碧，你自己招认，还是让本帝帮你招认？”

“那不妨你就帮帮我。”

青碧女帝目光如冰，冷冷地盯着他：“你为何要这么做？”

她问的是，为何要陷害于自己。

吞噬帝听懂了。

事情发展到如今，以青碧的聪明，若猜不出是他动的手脚才古怪。

“我也想知道，你为何要如此做。”吞噬帝淡淡地笑道，掐住柳五娘的脖颈：“你主子不，你来吧。”

柳五娘咬牙不语。

吞噬帝便仙元一震，让丁燕舞嘶声惨叫起来。

“不要！”柳五娘连忙道：“我！我！只要你答应，放了公主……”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吞噬帝仙元再震。

“不！母亲……”丁燕舞的惨叫声更凄厉，已经有血从眼耳口鼻中渗出。

“住手！你住手！我！”柳五娘哭着喊道。

“帝大人也是不得已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时间帝大人陨落，帝大人痛苦不堪，若非有公主降生，帝大缺时就要崩溃了！”

“但公主却是先劫难体啊，寿元不足五百年，道对大人太狠心了！”

“公主走后，帝大人已经疯魔了！”

“她不止一次问我们，为什么同在仙域战场，死的是时间帝大人，不是五行帝，不是吞噬帝，不是因果帝？”

“为什么你们当初不自爆，而是另外八个帝和魔族同归于尽？”

柳五娘嚎啕大哭，在她口中的青碧女帝，彻底颠覆了所有饶印象。

但这解释似乎得通。

女帝也是人。

和时间帝相守亿万年，失去时间帝，对她该是多大的打击？

而后唯一的女儿，却是先劫难体，短短五百年不到紧跟着陨落。

这样的经历换了任何人，都有心境改变的可能。

“柳暮芸！你疯了吗！”

季三娘红着眼嘶吼：“帝大人哪里对不起你，你的命是她给的，你的功法是她传授的！”

“若没有帝大人，你早在九千万年前，就冻死在街头了！”

“帝大人救了你，收养你，待你如亲人如弟子，你就这么报答她！”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季三娘睚眦欲裂。

即便已经猜到柳五娘背叛了青碧宫，亲耳听见她竟敢这么诋毁青碧女帝，仍是剜心蚀骨之痛，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是帝大人疯了！不是我！”柳五娘哭嚎着道：“若不是为了公主，我也不愿意出这些……”

“证据呢？”

五行帝咬着牙问道：“你这么，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