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蓝星之前。

神圣凯莎选择先去死歌书院一趟，毕竟死神卡尔手下的的那些饕餮文明所施展出来的手段，也挺让她感兴趣的。

以凯莎的眼力其实不难看出，那其实是一条完全不同于现在造神文明的强化途径，但偏偏在能量等级上，又足以和神体比肩。

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说服凯莎转道去一趟，只不过，在来到死歌书院之后，她却看到了一位截然不同的卡尔。

“卡尔，你不再坚持幻体那条道路了？”神圣凯莎饶有兴致的问道。

此时的卡尔温润如玉，眼眸中充斥着睿智的光芒，身披一袭白色绣有金纹的长袍，点缀着几颗星辰模样的宝石。

如果说，之前的卡尔给人的感觉是深不可测的深渊的话，那么现在，卡尔就是一位仿佛知晓洞悉一切的智者。

任何人在其面前，都有一种自卑的感觉，无关乎其他，只是两厢对比之下，对于自己的鄙陋而产生的落差感。

卡尔的语气中怀揣着一种自信，或者是是自负，开口道：“凯莎，我走哪条道路，应该不用和你报备吧？”

听着这充满不敬的语气，神圣凯莎身旁的天使冷刚想呵斥一番，却被凯莎伸手拦住。

只见神圣凯莎眸光平淡的看向死神卡尔，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而是沉着冷静的说道：“卡尔，你变了！”

“没错，因为我见识到了更为广阔的世界，并拥抱这个世界，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而那一位同样愿意赐与我荣耀。”卡尔的语气中掺杂着一种狂热。

而卡尔的变化，却给了神圣凯莎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皱眉道：“你是指虚空文明？”

“不！”

卡尔很干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并充斥着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虚空文明算什么，只不过是一堆虫豸，一群被称为天道虫的虫豸。”

“在伟大的、无上的、崇高的太一尊神面前，在尊神的照耀下，那些虫豸只能在角落里吃灰。”

“还有，凯莎，请称呼我为白泽！”

神圣凯莎看着卡尔自信且狂热的面庞，说道：“看来你口中的那位尊神给了你很大的底气，能和我仔细说说吗？”

卡尔看向神圣凯莎，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弧度：“为什么不呢？”

“宣传尊神的荣耀，让其伟大之处照耀整个宇宙，在下乐意之至。”

卡尔对神圣凯莎行了一礼。

而在很久一段时间之后，神圣凯莎才忧心忡忡的从死歌书院离去。

“凯莎女王，那个卡尔究竟和您说了什么？”天使冷好奇道。

只见神圣凯莎眉头紧皱，吐出几个字：“卡尔他……疯了！”

天使冷：“………”

其余天使：“？！！”

神圣凯莎揉了揉额头，只感觉世界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卡尔竟然变成了兽体，在不当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凯莎差点没抽出银刃将卡尔一剑劈掉。

但是，在但凡凯莎心中升起那个心思的时候，她却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威胁，死歌书院之中，绝对隐藏着未知的存在。

说不得就是卡尔口中的尊神。

那种感觉，浩大，至阳，神圣，伟岸，仿佛天道的化身，但当靠近时，却又有一种怪异的扭曲之感。

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狂热的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