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的夹了一块香菇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
电光火石之间,霍晚亭的脑海里面突然蹦出了白清月这样一个人,佯装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若她能改过自新,我便放她自由!”
重头再来,她愿意给白清月一个机会。
听到她的答案,盛衡没什么意外,粉嫩如花瓣的唇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又饶有兴致的问:“那你又打算如何处置你那庶祖母呢?”
问到这的时候,霍晚亭没有丝毫的犹豫,伤害过了,便要还回去的,她大大方方的与盛衡对视道:“你会帮我?”
“我何时不帮你?”
这句话霍晚亭是承认的,也不犹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盛衡停着,原本是对坐的,但盛衡却挪到了霍晚亭的旁边,细长又苍白的手抚摸上了霍晚亭的脸颊。
明明大热的天,霍晚亭不明白他的手为何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冰凉,触体生寒,像是毒蛇一般。
听闻手冷的人心思敏感多疑,不允许别人的不信任与挑战,落在盛衡的身上,倒是十成十的准确。
“你会对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盛衡突然发问,一双眼睛里满是阴鸷,而他的手却缓缓的抚摸到了霍晚亭的脖子上。
霍晚亭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缠绕住了,她霎时浑身冰冷,心知若是她今日说出了一个是字,不知道又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想到这她的睫毛颤了颤,眸中清凉一片,望向盛衡的目光既不见仇恨,也没有爱意,平淡至极,摇了摇头。
盛衡有些失望,其实他更喜欢看霍晚亭惶恐不安又可怜无助的模样。
这样的反应让她有些无趣,遂又凑近了一点,两个人的脸一瞬间拉的十分的近,可以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看见脸上细细的绒毛,盛衡的嘴就在霍晚亭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全部扑在了霍晚亭的耳蜗上,让她不安的浑身颤栗,握着玉着的手抖了抖,落在了桌上,“叮”的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屋中伺候的人纷纷屏息垂眸,像是木头人一般。
宜珠瞪大了眼睛,看见盛督主的手居然顺着衣领……划了下去……
他……他怎么能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宜珠下意识的想要去阻止,但是又想到了盛衡刚刚那个冷冰冰的眼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姐落入虎口。
霍晚亭的脸上迅速的蒙上了一层红晕,渐渐的蔓延到了耳边,又羞又气,不知作何反应,而盛衡的手却不断作妖,极为不安分。
盛衡伸出舌头舔了舔霍晚亭如玉的耳垂,低声道:“叫夫君!”
霍晚亭像是触电了一般,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却碰到了盛衡冰冷的目光,心中泛苦,眼眶发红,嚅嗫了半响,才终于嚅嗫出声:“夫君……”
她的声音软软糯懦的,盛衡瞬间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眸中的冰寒之气散去,手也从她的柔软处缩了回来,满意道:“吃饭吧!”
“夫君真的把我当正头娘子吗?”盛衡满意,霍晚亭却不满意,泪盈于睫,明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却始终没有落下泪来,颤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