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家,怎么才短短几夕就变了模样了呢?
又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霍满终于急急忙忙的带着一个穿着御医官服,年约四十来岁的人到了府上。
霍晚亭连忙带着宜珠避到了一旁的屏风后面。
乐终也跟着来了,想来是得了盛衡的命令。
这名太医霍晚亭也认识,是太医院的江松石,从前,每次都是他给自己把脉,还劝自己少行那些想不开的事情。
一连见到两个故人,让霍晚亭心生感慨,心也放下了不少。
霍晚亭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是来源于对盛衡的人的信任。
江松石把过脉之后又拨开霍殊的衣服瞧了瞧,道:“霍大人右下的肋骨断了一根,不算太过严重,平日里起居要多照顾一些,饮食也要清淡为主,我这开上几贴药,修养一些日子也就好了!”
霍晚亭一天肋骨断了一根,双手忍不住在袖子中紧握成拳,险些冲了进去。
爹爹的官职虽小,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这平头百姓谁敢打,定是这背后有人指使!
她越想便越觉得心中憋闷,但外面忽然就吵了起来。
“不行,我妹妹还没出阁,哪里有让太监服侍的道理,赶紧回去吧!”说完还极为厌恶的挥了挥手,脸上满是不耐烦之色。
江松石已经被带去给霍忠看诊,唯余乐终没有走。
霍晚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定然是盛衡要留乐终在府上照顾,以前也有过这样一遭,不过是为了防止她自尽而留下的。
她连忙从屏风后走了出去,对着乐终行了一个万福礼道:“那就烦劳乐终公公了!”
乐终哪里敢受她的礼,连忙避了开来,反对她行礼。
见她一副要把人给留下来的模样,霍云亭又要发怒,但还未及说话,躺在床上的霍殊忽然咳嗽了两声。
江太医施了针,这会子已经见了效,霍殊转醒,霍云亭也顾不得她,连忙走到床前,关切的问道:“爹,你感觉怎么样了?”
霍殊无事,霍晚亭连忙对宜珠道:“快去封五十两银子给江太医!”
五十两银子对霍家来说,还是有些吃紧的,但宜珠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江太医治好了霍大人的病,到时候我家主子自会赏赐,小姐你又何必?”这话是乐终说的。
“盛督主赏赐是他的心意,这是我的心意,今天的事情实在是烦劳乐公公了!”
“不劳烦!不劳烦!”乐终两眼一弯,笑的很是神秘。
自家主子已经够难伺候的,原本还担心主子会娶进一个难伺候的主母,现在看来主母的脾气也不差。
霍殊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无比。
霍云亭已然把请太医的事情说给了霍殊听。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何况他刚刚还在霍阁老那受了气?
他有些厌倦的道:“你们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