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谌闻言愣住,对方这是要赶人了吗?
关于自己和施雨楠之间的事情,家里人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自己和施雨楠谈了七年对象,是自己一直供养施雨楠,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二人之间早就应该同居了,所以此时张坊说出这种话来倒也并不奇怪。
张谌看了张坊一眼没有解释,他都把人家一辈子累积偷光了,难道还不肯让出一间不过几百块钱的屋子吗?
所以张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后,转身去屋子内收拾东西,他收拾的东西并不多,不过是回来后买的那些要前往北疆的物资,以及自己借来的书罢了。
张谌装了满满的一个大包裹,拉开门就要往外走,张坊连忙道:“如今天已经黑了,你明日再走吧。”
张谌看了张坊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扛着包裹身形远去,今日可是他的生日啊,张坊没有给自己过生日不说,竟然还将自己给赶了出去,张谌心中的失望难以言述,自今日起他和原生家庭的因果算是彻底断掉了。
行走在昏昏的街头,张谌目光扫过那一间间街头店铺,想要选一家小旅馆住进去,只是他现在是假释的身份,根本就不会有旅馆接纳他,扫过那灯火辉煌的街头,张谌一时间眼神中陷入了茫然的状态,他竟然无处可去。
最后张谌略一琢磨,倒也想到了一个好去处:监狱。
自己只是被假释了出去,倒也未必不能回去住,只是想到王彪已经离开监狱,自己回去后未必有舒坦的生活,其最终脚步顿住,他宁愿睡天桥,也不想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算了,随便找个街头将就一晚,明日再去租院子。”张谌扛着包裹,来到了一处路灯下,拿出被褥直接在地铺开,他现在已经是练气士,睡觉也是以修炼代替,在哪里睡觉倒也无所谓。借助路灯的光泽,张谌拿着书籍不紧不慢的观看起来,倒是颇有一种悠然自得的味道,丝毫没有那种住在街头的窘迫。
就在张谌才刚刚躺下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然后一辆自行车停在了路灯下,满脸诧异的看着张谌:“张谌!”
张谌循声望去,看清路灯下的人影后不由得一愣:有没有那么巧?
竟然是白梓玲!
对方骑着一辆自行车,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好巧啊!”张谌丝毫没有任何窘迫,对白梓玲挥了挥手。
“你怎么睡在这里?”白梓玲满脸不敢置信的开口询问了句。
听闻白梓玲的话,张谌无奈的摊了摊手:“被家人赶出来了,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听闻这话白梓玲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张谌,然后才道:“睡在街怎么行?现在天气可不暖和,夜晚一旦受风,少不得大病一场。你随我来,我给你找个睡觉的地方!”
张谌闻言没有拒绝,而是迅速收拾好行李,跟了白梓玲,如果能有地方睡觉,谁愿意睡大街啊?
“你去睡我的员工宿舍,我的宿舍是单人间,我回家去住。”白梓玲对着张谌道了句。
“多谢了。”张谌跟在白梓玲身后,道了一声谢。
白梓玲推着自行车,满脸诧异的看着张谌:“你不是魔都大学的人?”
如果张谌是魔都大学的人,可以睡员工宿舍的,怎么会睡在街头?
“不是!都和你说了,我因为封建迷信,才刚刚被放出来,过段日子还要去发配到东北呢。”张谌漫步跟在自行车身后,那百斤的包裹在其手中恍若无物。
“我信了你的邪!不想说就算了!”白梓玲闻言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没有再继续追问。
二人一路进入魔都大学,来到了白梓玲的宿舍,一个充满了温馨女性气息的小房子,整个小房间充满了浅粉色,就连褥子被子都是粉色的,还有一丝丝淡淡的清香味道。
甚至于在阳台,张谌看到了几件粉色的小内衣,慌得白梓玲连忙将衣架收起来,然后对着张谌道:“这里是我的宿舍,你就住在这里吧。”
说完话又开始忙忙碌碌的换被套和床单。
张谌将包裹放下,并没有四处乱看,而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话说你人还怪好的,以前在学校里别人都说你是冰山美人,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热心肠,咱们好歹也七八年不曾见面了,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或者说我身有什么麻烦,给你惹来什么麻烦?”
白梓玲闻言看了张谌一眼:“都是老同学了,你在学校里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一个小时候善良的人,就算长大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了?”
白梓玲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脸热,她心中也是一阵暗自吐槽:“疯了!我真是疯了!我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