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德尔:“为他们服务的织工自然不一般。”
罗兰:“香槟也是?”
仙德尔:“我和你一样,也不大喜欢‘酒’…除了某些时候。”
罗兰:“是我知道的‘某些时候’?”
仙德尔:“我们的‘某些时候’。”
鲁伯特·贝内文托:……
他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
“罗兰·柯林斯先生!”
“下一次我不喜欢你再让我用装满葡萄酒的…哦,露露,你刚才说什么?这沙发上的线球确实时髦…你瞧,人要受欢迎,就先要看性格,长得也不能太美丽——可屋子里的装潢却要反着来才行…仙德尔,我打嗝时还能闻见我们上午吃的夹虾肉面包的气味哈哈哈…”
鲁伯特·贝内文托已经在心里摔了三个碗加五个餐碟了。
她生来好勇斗狠,却从未和这样的敌人打过仗。
“西奥多·加布里埃尔·萨克雷先生似乎对你有着不可动摇的信任——就像多数无知者面对我们的女王…这人的性格罕见‘让人惊讶’,福气占全了。”
鲁伯特嗽嗽嗓子,昂首起身。
她不能在一个不利于她的战场上与敌人纠缠。
“跟我来,两位。救人可教我冒了大风险——贝内文托家从来不参与教派之间的争斗,更遑论一名被正教通缉的罪犯…这么说来,‘审判官’的审判之火,也是有所选择的,嗯?”
她像个真正有教养的淑女般莲步轻移,轻推开那面掩着稠绿绒毯的全身镜后微侧身,露出一条并不算窄的、足够双人并肩进入的短走廊。
通向另一个房间。
罗兰和仙德尔自然跟上。
“我记得你在信里说过,并不以贝内文托这个姓氏为荣,露露。”
“我从未说过这样不合常理的无耻话,柯林斯先生。我希望你诚实。”鲁伯特声音遥遥。
罗兰挠了挠脖子:“信我都留着呢。”
前方引路的姑娘猛然转身!
“每一封我都叮嘱过你!看完就销毁掉!你也答应过我!”她终于气急败坏了。
“你什么时候‘叮嘱’过我?”罗兰疑惑。
“每一封!你的回信也是证据——你亲笔写的,是不是?说希望你与我都遵守这个约定!你说全部都‘销毁’掉了!”
罗兰小心翼翼反问:“我的…哪一封…信,写了这些?介意让我再瞧瞧吗?”
骤然间。
鲁伯特·贝内文托就像一支被架在火炉上呜呜作响的水壶——被堵住了气孔和壶嘴的水壶。
即将咫尺间用自己的尸体碎片切碎这可恶男人。
哪一封?
当然是第四封。
但她…
她…
她守信销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