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老头刚兴奋了一会,立刻就严肃了起来,转身对我说:“姑娘,这个针法太厉害了,我恐怕难以施展得出来啊!”
“什么!你要是没办法施展,还有谁能行啊。”我差点从车座上跳起来。
关键的问题是,人家华佗老大爷就要求是他家的后人啊!
这老头咋这么烦人呢!
我烦躁的抓着头发。
孙国威看我一副要崩溃的样子,转身对华老说:“那您知不知道什么人能够施展这套针法么!话说这针法真的这么玄妙吗?”
“当然有。”一说到这里,华老的眼睛立刻就有了光辉:“当今的中医协会的副会长,那可是一等一的国手,如果他能够看到这套针法,一定会很激动的。”
“那您能帮我们引荐吗?”孙国威说。
我直接打断了这俩人的对话:“别人不行,就得是华家人!”
华老吃惊的看着我,那眼神中有着疑惑和不解。
“有些东西,只有华家人才有资格看,如果您不行,那就找个华家的传人。”我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
其实宝宝心里苦啊,我何尝不希望赶紧给顾献宁的毒解了啊,可是华佗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要把这针法传给他的后人而已。
“姑娘,您的意思是!”华老一脸震惊家惊喜的看着我。
“就是那个意思,你不行也的行,这就是你们华家的阵法!”我说。
“什么!”华老直接弹了起来,脑袋撞了车顶,又坐了下来。
我看得出来,他的眼中是有喜悦的,而一闪而逝的释然让我瞬间知道,华家肯定不止一个后人。
“华家还有人是吗?”我试着问道。
“除了我孙子,的确还有一个血脉,只是那孩子……”
“老爷子,您就别犹豫了,把事情说清楚,我们才能帮你啊!”孙国威一见华老又犹豫了,连忙就开口劝说。
“真不是我说的不清楚,而是那孩子,虽然有一颗医者之心,却着实没有什么天分。”
“勤能补拙!”孙国威开口说。
我赞赏的看了一眼孙国威,这小子虽然混了点,但是这眼力劲还真的是不错的。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华老下了决心。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太太太太爷爷说华家的事情有些棘手了,原来他们早已经算到华老根本就没办法施展这套针法。
车子再次上了高速,直接开完惠丰县。
惠丰县是距离古凉市70公里的一个小县城,那里人口比较少,所以空气挺好,而且路上的车也不是很多。
我们的车进了现成,在华老的指挥下,停在了一家小酒馆前。
现在很多饭店都喜欢起什么小酒馆,小酒桌,什么的,有味道,而且看上去消费也不会很高,比较平民化。
小酒馆里面大概九个桌子,都是那种原木色的桌凳,吧台也是一个木头桩子掏出来的,看上去还比较有调调。
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因为在这种地方吃饭,你不会感觉到快节奏的生活,你在这里只会想着安安静静的吃完面条,喝口小酒。
“外公,您怎么来了!”华老走在前面领着我和孙国威进去的,刚进去就见一个身穿白衬衫的少年,匆忙的跑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
“小光,这位是……”华老顿了一下,然后老脸一红,认识也有好几个小时了,他竟然都不知道我叫啥。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那少年,说:“你好,我叫古慈。”
“你好,你们有什么事吗?”他疑惑的看着我。
“先来两碗面,饿了!”孙国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叫了一声。
我点头,少年就应了一声,跑到后厨去了。
我看了一下店里,应该只有他自己,看样子这是自己一个人开的小店吗?怎么这种凄凉的感觉似曾相识呢!
“姑娘,跟您说实话吧!这是我外孙子,名叫寒光,其实这家店并不是他的,他们老板本来是要请一个服务员一个后厨师傅的,但我女儿因为长年卧病在床,需要的钱多,所以我外孙就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这样挣的还能多一点。”
我有着震惊,刚刚那少年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二十出头?是少年么!应该是青年了,一样一样,都很年轻,就像我。
呵呵!
其实像这种小店,后厨一个,前厅一个是完全可以忙过来的,一个人一般情况下也是可以的,就是累一点。
作为过来人我了解的多了,也对这小孩挺佩服。
十多分钟后,寒光端着三碗面走了出来。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虽然他身体很瘦弱,但是走路四平八稳,端着三碗面,后腰仍旧很直。
“给两位做了本店的招牌红烧牛肉面,外公您的阳春面,不加葱花。”他笑的很淡,有一种与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沉稳。
华老点点头,拿了筷子说:“你也歇一会!”
他腼腆的笑了笑,坐在了华老的身边。
“你妈最近情况怎么样了?”华老夹起些面,吃了一口说。
我身边孙国威一直在吸溜吸溜的吃面条,我索性把我自己的那碗也塞给他了。
“还是老样子,外公您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一会跟我一起回家吗?”他问。
华老点点头:“去看看你妈,该给她换一副药了。”
“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他看向我。
“古慈,跟你是同行,是个厨子!”我说。
他一挑眉,笑着说:“女厨,很少见啊!”
“嗯哼,还是祖传的呢!”我说。
“这个……”华老叉开了话题说到:“我记得你一直想学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