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想到出发时候,临时撤换掉沈元昊,为免陛下觉得他对手足冷血,他专程来替沈元昊求情。
“陛下,臣看那个女子不是好东西,肯定是她欺骗了元昊。元昊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一向忠厚。”
沈斓曦:“你不必为他求情,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在他选择把那个女子纳入羽翼的时候,就该想到会被那个女子所累。”
那个叫怜儿的女子倒是胆大,竟然趁着刘氏病亡,胡金玉重病,直接带着孩子跪在沈家门口。
“那女子,看似柔弱,从她跪在沈家门口的那一刻,就能看出,她的野心跟图谋。”沈斓曦对于这件事并不想苛责谁,只是说出事实。
沈元景还以为她震怒了,当即跪在地上给沈元昊求情。
“陛下,还请饶了元昊这次吧!”
沈斓曦无声打量了他几眼:“起来吧,沈元昊是沈元昊,你是你,你无须因为替他人求情跪朕!”
“你是朕一母同胞的弟弟,朕对你的感情,与对他人不同,这一点,你要知道。”
沈元景眼前一亮,老老实实的站起身听训诫。
“索性他并未在朕南巡当日闹出这样的丑事,朕即便是追究,也是他的家事。更何况,是朕下命令,把他留在京城。若是朕不下命令,他肯定还是会跟来南巡的。”
沈元景现在已经完全跟陛下站到统一阵营了。
“沈元昊放纵房里人闹出这样的丑事,不仅连累了沈家的名声,还连累陛下的名声。”
沈斓曦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平静道:“自作孽不可活,朕当初给了他两年的丧妻时间,朕若是仔细追击,他已经犯了抗旨之罪。”
沈元景心头咯噔一跳。
“这样的人,不堪重用,待朕南巡回来,就让他去汉水督建水渠吧!”
沈元景眼神一闪,道:“以元昊的性子,陛下把他派去汉水,是在保护他。省的他又犯糊涂,被人算计。”
沈斓曦轻轻点头,让沈元景退下。
南巡第十日,京城快报刊印出陛下南巡的消息,同时刊印若有冤情,可找陛下陈情。
这消息一出,瞬间让某些藏在暗处的人为之一抖。
快报刚下发了两日,就有百姓在河堤上敲锣鸣冤。
沈斓曦当即命人把敲锣的人带上船查问。
“小人是营口镇村民,因家中女儿貌美,被镇上的恶霸看上。那恶霸乃是镇上衙门师爷的小舅子,小人去衙门状告,衙门的人就说小人是疯子,不仅把小人关起来,还霸占了小人的田产,小人状告无门,只能装疯卖傻。牢里看押的人,见小人疯傻了,就把小人押去修河堤。小人趁着他们不注意,投河跑了出来。”
“求陛下为小人跟小人女儿做主啊!”
沈斓曦冷着脸,立即下令。
“速速去查明真伪,若是有冤,不必上报被朕,直接处置了。”
刑部的人领命下船去办了。
“朕才发出告示几天,就有人来前来告状,那些不知道朕南巡的,又被困住没有办法向朕伸冤的,该有多少人啊?”
柳雁回:“陛下,即便是朗朗乾坤,在高墙之下,也有阴影。陛下已经做到了所有前人加起来都做不到的事,不必因此自责于心。”
沈斓曦:“朕不是自责,而是觉得朕以往肃清的还不够彻底。”
“你们要谨记这一路的见闻,待回京以后,给朕拟出一个具体的章程。”
跟随而来的官员立即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