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钧动了动嘴;“我才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
沈元卿:“母亲,大姐姐说父亲是欺君。”沈元棠愣了片刻,眼神一动,恢复以后,赶忙道:“怎么就成了欺君了?这是多大的罪名啊?大姐姐怎么能胡乱开口?”
沈元卿:“当初沈家流放,那外室虽然无名无分,但是她生的几个孩子,确是沈家血脉,如果父亲认下外室跟孩子,可不就是欺君。”
沈元棠傻眼的跌坐在床榻边上。
她以为只是内宅私事,到时候重重的教训那外室跟私生子即可,怎么就成了大罪了?
转念一想,她已经嫁给镇南王,即便是陛下降罪,也祸不及出嫁女。
但是那样一来,她还怎么当王妃。
“母亲,你快些想办法,可不能让咱们沈家被扣上欺君的罪名。”
“母亲,我也是你生的,你想想我在镇南王府过的有多艰难,你真的忍心看到女儿诶王府厌弃吗?”
“母亲,绝对不能让父亲认下他们呀……”
沈元棠拉着周心柔的手,不停的哭声。
沈元钧跟沈元卿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不认,也行。
转眼沈从文已经在周心柔门口跪了一个多时辰,他此刻心慌不止,后悔不已。
就因为沈元信的婚事,他手上周转不开,这一个多月没有去那里,他们就找上门来!
沈从文后悔了,他当初就不该行差踏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希望她千万不要来沈家。
午后,仁孝帝派来太监斥责沈从文,并且言明,在没有解决外室的事情之前,不用上朝了。
太监前脚一走,后脚沈从文就晕厥过去。
沈家又是一通兵荒马乱的叫大夫。
事情总不如沈从文祈求的那般,跪在府外三个私生子还未解决,一个蒙着面纱的妇人又来了。
“祖母,外面有个自称梁心怡的妇人,拿着大老爷的玉佩求见。”
沈老夫人眼前一黑,差点又要晕过去。
“把人从后门带进来。”
“去叫大老爷,悄悄的,不要让郡主听见。”
“是!”
这个时候上门的能是谁?
肯定是老大外面养的外室。
沈从文还以为母亲身体又不舒服,慌张赶到以后,听见梁心怡的名字,只觉得眼前一黑,腿一软,哐的一声,跪倒在地上。
老天爷啊你是真的要跟我沈从文过不去吗?
沈老夫人喝了一口参茶,眼神凶狠道:“老大,他们不能认!”
沈从文心咯噔一下。
“母亲,是我错了,但是那三个孩子,真的是儿子的骨血啊!”
沈老夫人狠狠的瞪着儿子:“难不成你想欺君吗?”
沈从文早已经六神无主,打死他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一会儿把那外室叫进来,把罪名跟她说清楚。如果她不带着她生的孽障走,就别怪老身心狠了。”
沈从文颓废的跪坐在地上,怔怔的出神。
如果只是把他们送走也好,到时候他私下里多给些金银,也算是对他们母子的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