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离开沈家村的时候,脸色铁青,一脸郁郁之色,她的丫鬟在旁边安抚着她,可是海月心里还是很不得劲。
沈青青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她好声好气的上前求助,沈青青不慷慨解囊就算了,居然还对她冷嘲热讽。
她可是苏逸晨的宠妾,沈青青居然也敢不给她好脸色看!
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
枉费她上门给她面子,早知道沈青青是这样的人,她就不应该送上门被她羞辱。
只是现在要她灰溜溜的离开,哪有那么容易?海月眼眸微闪,一个毒计上了心头。
沈青青这可是你自找的,倘若不是你这么不给面子,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海月在算计什么暂且不说,卫骏启在容家待了一个多月,容猎户却依旧没有松口,丝毫没有要把龙卫交给他意思,卫骏启一开始的好脾气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在最后给容猎户几天期限后,卫骏启实在是受不了乡下的苦头,指使身边的人回了县城。
卫骏启一走,顿时笼罩在容家头顶上的乌云也散去了,容猎户望着轿子消失后,才拍着胸膛道:“总算是走了,他要是再留下来,我怕是会忍不住掐死他。”
容云初摸了摸鼻子,没说话,卫骏启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身边就没有缺少过女人,不管谁送给他的女人,他都照收不误。
不仅如此,他还大肆去民间沾花惹草,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只要他看上了,都会弄到手,这也是他一开始就对卫骏启说沈青青是他未婚妻的原因。
卫骏启想要龙卫,势必就不能得罪容家,也算是间接的保护了青青。
容猎户抱怨了几句后,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他转身就去了青青家里,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青丫头啊,瘟神送走了,咱们晚上做什么好吃的庆祝一下?”
青青从里面迎了出来,浅笑道:“师父想吃什么?”
“醋溜小丸子、麻辣香锅、香辣蟹、红烧鲈鱼、肉沫茄子。”一口气容猎户就说出了一串溜的菜名,青青含笑答应了下来,转身就去厨房忙活。
卫骏启来这里干什么,又为什么离开,青青一点儿也不在乎,她见容猎户难得心情不错,连忙招呼沈素娟去把上次她们从县城里带回来的竹叶青酒拿了出来,算是给容猎户助兴。
容猎户见到竹叶青酒,果然很是兴奋,一个劲儿的说在这个家里,也只有青青是真的对他好。
青青摸摸鼻子,没说话,笑眯眯的又给他添了一杯酒。
苏家。
钱氏居住的院子里,一片冷寂,沈艳丽坐在钱氏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伺候钱氏用饭。
“沈艳丽,你就是这样伺候我的?菜都掉到了我身上,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钱氏极少端起婆婆的架子,毕竟她还指望着沈艳丽能够改变苏逸晨的命格呢,谁知道自从娶了沈艳丽过门后,别说好运了,苏逸晨都直接被苏老爷给放弃了。
苏家在清河镇上只有一个米粮的铺子,这个铺子还算是赚钱,但是钱氏知道,苏家最赚钱的可不是米粮铺子,而是私底下的私盐渠道。
她从来没有把这个米粮铺子放在心里,她是希望苏逸晨能够掌管私盐渠道,可现在,别说私盐渠道了,连米粮铺子苏逸晨都继承不了。
想到她筹谋多年,一夕之间回到了从前,她心里能好受么?
“娘,我……”沈艳丽很是委屈的垂下了头,苏逸晨自己不争气,这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的原因。
可偏偏她这个婆婆,却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在了她头上,苏逸晨自己不努力,第一次没考上秀才,被打击到了,这关她什么事?
“你什么你?做错了事情,还有道理了?沈艳丽,你是苏家的儿媳妇,你的心该向着苏家,而不是想着把苏家的东西抠回去给你娘家,我们家娶你的时候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你要是再偷偷接济娘家,我就让逸晨休了你。”
钱氏很是不满的说道:“早知道你是个扫把星,当初就不该娶你进门。”
“娘,相公他自己不争气,这能怪我吗?若不是相公自己胡作非为又怎么会让公公厌弃了他。”沈艳丽小声的嘟嚷着,心里委屈。
苏逸晨要是个争气的人,也不会弄出这些事情来了。
钱氏也是个不讲理的人,明明是苏逸晨自己作死,凭什么要把所有的错处都推到她身上?
“你说什么?”钱氏心情本就不好,被沈艳丽这些话一堵,心里更是不悦:“老祖宗说,娶妻娶贤,你看看你进门都快一年了,肚子没动静,也不劝诫自己相公,一门心思除了会帮衬娘家外,你还有什么优点?”
“沈艳丽,你给我滚出去门口跪着,身为人家的媳妇,不好好伺候相公,不尊重公婆,我就是休了你也是你活该。”
钱氏说完这些话,心里还是气不顺,最后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摔向了沈艳丽。
茶盏摔在了沈艳丽的脚边,应声而碎,茶水浸湿了沈艳丽的紫色长裙,沈艳丽心里本就委屈,被钱氏这一通发落后,心情更是不好,可偏偏钱氏是她婆婆,她没法顶撞,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满,跪在了门口。
海月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对于钱氏时不时就折磨沈艳丽的事情,海月已经见怪不怪了,要说也是沈艳丽是个没福分的人,进门这么久,都还没有跟苏逸晨圆房。
以前苏逸晨身边只有海月一个妾的时候,沈艳丽都没有办法把苏逸晨抢回去,更不要说现在苏逸晨身边有好几个妾室了,沈艳丽更是抢不过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
“夫人。”海月给钱氏行了行礼,趾高气昂的从沈艳丽身边经过,更是得意的挺了挺自己的孕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