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员仿佛被空调吹得后背发冷，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其实我不算认识他，我本来就是实习生，公司绝大多数人的脸都还没混熟呢……”

淳于并不接茬，只是双臂交叠环抱，身子歪歪地倚在一旁围观。

被扒得只剩老头背心和四角底裤的值班员瑟瑟发抖，但畏于淳于的恐怖威压，只能强撑着点了点头。

宁爻追问：“那抓到你，然后替换了自己的那个人，恢复身份后变成谁了？”

宁爻：“一点点什么？奶绿吗？别给我卡在关键时候。”

“年纪轻轻的，怎么思维一点都不灵活。”宁爻批评道，然后扒下了值班员的外套和裤子。

“你置换了什么？”

饶谦战术性后仰，拉开一点距离：“谁家好人会发出这种声音啊救命……”

宁爻赶紧帮自家大佬挽尊：“没事没事，我们再商量商量要问的问题。再说了，这货的神智有可能已经被摄取，压根没有人类的理智呢？咱们问问题前还是先把他绑成安全的姿势吧。”

淳于微微挑眉：“你刚刚……发出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声音，也就是说你其实是能够说话的？”

三人的目光再度落回了五大绑的值班员身上。

值班员微微抬头，明明面皮上什么都没有，却能让人莫名感受到他的视线。

宁爻捂住饶谦的嘴：“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一页翻篇，我们回归正题。”

宁爻脑子转得很快：“这tm不就是水鬼那一套吗？”

“喂！”

饶谦啧啧地打量着宁爻高超的捆绑技巧：“你小子指定有啥见不得人的副业……”

值班员似乎很费力地思考了片刻：“我不知道……我当上值班员也没多久。”

值班员脖子缩了缩，细声细气地开口：“可以……”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

值班员又将头垂了回去：“我被带到暗室，他们没收了我的旧卡，给我发放了一张新卡、打孔钳，还有这套制服……”

“我尼玛这他爹的是什么死动静？”宁爻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饶谦摊手：“哪来的绳子给你绑人？”

宁爻顺手又从同事的座位上“借”来几条空调毯，动作麻利地将人绑得像超市卖的大闸蟹。

“当然活着，难道你们对我力道的控制有所怀疑？”淳于冷冷道。

死机的值班员终于重启成功，一声嘤咛，悠悠转醒。

值班员似是鼓足了勇气：“我看到了……字组。”

“什么协议，全部交代清楚，自觉点，说话别给我藏一半。”淳于严厉地说。

值班员一愣，自己默默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弱弱地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他现在看起来安全极了。

宁爻上前揪住值班员的老头背心：“所以是你打击报复，蹲点抓我，给我打孔是吗！”

值班员赶紧求饶：“是有、有一点点私心，但你出去逛太久了，这让我很难不抓你啊！毕竟我也只瞄到卡上那么一点点信息，再多没有了，而且那人拿回自己的脸面后没有戴上而是直接离开了，我也不清楚他具体是谁，你们整个字组都是我的重点监督对象……”

淳于点点头：“这倒是可以理解。”

宁爻使劲摇晃着值班员的脖子：“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