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中金帷光幕之中,有美妇人的身影,端坐其中,撑手假寐似的,那辇外有着四头奇兽,一鸟,一马,一豚,一鱼,辇下有灵索套于四兽身上。
在辇前,又有两女一男三位充作使者。
这三位都是琼华岛上修行中的健者,也是辇中散仙裴玉妃的亲传弟子,素来在南海友人前时常夸耀的得意之徒。
宝辇已停许久,此时除了当前一位女道,其余两位已经交头私语起来。
“师傅怎还不走?”
另一位面有媚态,偏又具清丽之姿的女道蹙着眉,对身旁的男道问道,
“师妹,你看。”
男道人指着辇后拖载的几个箱子,那箱子敞开着,正由岛上一个个弟子往里投些珍奇物件,“师傅在等箱子装满,再动身前往南岳亟横山。”
“不是说到时候让那火墟洞的人从抬辇的四兽里选出一样当作贺礼来吗?怎么还凑这几箱杂物。”
那女道小声的说着,时不时的瞥向身前沉闷的大师姐,隐隐带有惧色。
“咱们师傅要挫那火墟洞的威风,只是送这抬辇的四兽哪够解气,自然是带些南海的特产“珍奇”,好去让那些陆上的土修长一长见识。”
男道人幸灾乐祸的道。
“咱们这样煞风景,真的好吗?
另外那地方大师颇有道行,结下这梁子,他日我们焉有好处。”
“师妹,别担心。
那地方大师道行高,不代表调教弟子也厉害。
师傅虽是久居南海,不曾往陆地行走,但也托人探听消息。
那大师门下只两个人出彩,一个叫玉罗,又称玉罗庵主,目前在芙蓉城内修行,虽得城中女仙青睐,但此女难受约束,心气比男儿还高,总做惊世骇俗之举。
此女倒是个少有的奇女子,可同地方大师不亲近,近乎成仇敌一般,来不来赴宴贺喜还不一定呢!”
“另一个呢?”
“另一个嘛”
男道人故意卖关子似的拖了个长长的尾调。
“快说。”
前面的大师姐侧过头来,露出圆如穹顶的额骨,声音如夜鸮似的,甚是吓人。
“是,大师姐。”
男道人面色一僵,道:“另一个是天南上的知名正道人物,关于他的事情颇多玄奇,有人说他性如枭魔,霸道唯我,也有人称他不拘一格,谦逊待人,宽仁如风。”
在十多年前的天南二战中,此人曾大放异彩,而近几年中更传有他炼成苍品金丹的消息,此人若是不死,绝对又是一个天南传奇人物。”
“灵虚子!”
那大师姐喃喃道。
“大师姐原来听说过他。”
“自那小福地一战,南海谁人不识此君,也就你们两个蠢物,在这岛上坐井观天,连师傅的消息都听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