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林浩然也只能继续与包裕刚聊下去。
至于检查身体的事情,他已经注意到此事了,的确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
林浩然问道:“包叔叔,九龙仓目前应该没有库存股了吧?而且听您刚才说,利润都投到海港城的建设里了,显然九龙仓自身没资金来收购我手上的会德丰股分。
那您打算怎么让九龙仓和我持有的会德丰股份进行互换呢?”
包裕刚闻言,先平息了一下由于激烈咳嗽导致的喘息,缓了缓气,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九龙仓的确没有库存股,这些年在怡和洋行的经营下,九龙仓的利润要么被怡和洋行剥削,要么都投入到新的项目中去,根本就没有资金从股市中回收股份。
而且如今九龙仓股价低廉,即便它的实际价值远远被低估,我也不好直接按照市场价值去评估,这样对你也不公平。
而如今九龙仓的市值与会德丰的市值完全不对等,如果以发行新股的方式换股,那又需要发行太多新股了,这样也不合适。
你先让我想想,用什么合理的办法来进行这场股权互换。”
说完,包裕刚陷入了沉思之中。
正常的股权互换,一般要么增资换股,要么库存股换股,要么资产换股,可如今九龙仓这些常规途径都行不通。
因为,九龙仓旗下的码头、货仓、酒店、大厦、有轨电车以及天星小轮等等,在包裕刚看来,都是非常优质的固定产业,如果拿去换股,那那无疑是在割自己的肉,而且这些资产牵扯到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操作起来难度极大。
包裕刚眉头紧锁,作为香江顶级大佬,此刻眼神中却是透露出一丝焦虑,看样子,得回去好好和智囊团商量一下才行。
林浩然见状,大概猜测到这位大佬的内心想法,于是他突然笑道:“包叔叔,我有个办法,既可以解决换股的问题,也无须让九龙仓付出任何的资产。”
“噢?浩然,你说说看。”包裕刚顿时停下了思索,抬头看向林浩然,好奇地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九龙仓既然没有任何的库存股,那完全可以发行债券的方式,从而获得资金,然后向股民发起股份回收,如此一来,便可以凑齐用于和我进行股权互换的股份。
而且这种方式不会涉及到九龙仓旗下那些优质固定产业的处置,也能避免发行大量新股稀释股权。”林浩然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发行债券,不一定能筹集得了多少资金吧,以我的影响力,如果放到两年前,或许发行之后,不愁有买家,但是,现在可就不一定了。”包裕刚却是摇了摇头。
两年前,为了拿下九龙仓,除了向汇沣银行贷款了21亿港元之外,实际上他还利用环球航运集团发行了大量的债券。
这些债券,还需要支付利息不小的费用,而且当时为了吸引投资者,承诺的利率也不低。
可时隔两年,整个香江都知道他包裕刚为了拿下九龙仓,几乎是举债经营,如今九龙仓虽在他的掌控下逐步发展,但外界对九龙仓和他自身的财务状况仍心存疑虑。
市场资金也趋于谨慎,投资者对债券的挑选更为严苛,想要再次顺利发行大量债券筹集足够资金,难度可想而知。
此外,这两年来香江股市蓬勃发展,迎来了牛市,不少企业都趁着这股热潮进行融资扩张,市场上的资金供给虽然看似充裕,但竞争也异常激烈。
众多优质企业纷纷推出各种诱人的融资方案,使得投资者有了更多选择,九龙仓想要在众多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吸引投资者购买其债券,绝非易事。
这也是为何包裕刚觉得发行债券不适合此事的原因。
“包叔叔,买家这事,您尽管放下,发行的债券,我包了!而且利息你也无须出太高,就当是我为这次股权互换出一份力,也表达我对您和九龙仓未来发展的信心。”林浩然笑着说道。
如今,会德丰洋行的市值大概在22亿港元左右,而他旗下的置地集团持有11.8%的会德丰洋行股份,按照市场价,如今大概值2.6亿港元。
这笔钱,对林浩然而言,并不算是一笔很大的资金。
至于这11.8%的股份到底能换多少的九龙仓股份,在没有商量好之前,林浩然也不确定能换得了多少。
包裕刚闻言,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