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碧,你先听听别人要说什么。”沈安嫣不平不淡的道,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人听清。
跪在地上的婢女朝沈安嫣投来感激和赞同的目光。
“切。”沈长碧嗤之以鼻,“我是不及五妹妹你心地善良、宽待下人,我说你这么关心下人,干脆搬回那什么卉椿院还是素芙院的,跟她们一起住,那才叫一个体贴下人。”
沈长碧这种做法虽然不得府里人心,但是也依旧引不起什么大浪,该对她行礼的绝对少不了,该伺候她的还是伺候她。
就跟尹宸琅说的夺嫡一样,民心那是其次,只要登基后不压迫百姓,登基前随便你是怎么样的人,朝臣的支持和实力最重要,还有一样,军队。
不过尹宸琅也说了,民心也必不可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膈应了你一下,或者有动乱,所以他准备在瘟疫和暴雪上立功,造福百姓,之后就不必太苛求民心所向了。
沈长碧见沈安嫣不说话,以为把沈安嫣给呛住了,心情愉悦不少。
“对了,暖炉呢?”沈长碧这才意识道,搬了半天都没回来。
“二二小姐,奴婢有话要说”地上那个婢女战战兢兢的问道。
沈长碧也不想纠缠,“你说吧。”
“刚才奴婢们几个去搬暖炉路上雪太滑了,妙菱她是倒着走的,脚上一打滑,摔了下去,撞到了石头上,血留了一地。旁边的妙仁也被暖炉砸伤了腿脚。”那个婢女颤抖的说道,妙菱正中的那块石头十分尖锐,滚烫红艳的血流在冰冷洁白的雪上,尤为刺眼,她好怕,这就是妙菱一生中最后的精彩了。“她们已经扶妙菱和妙仁回去了,二小姐,是不是该让大夫”
“什么?”沈长碧很惊讶的说道,“搬个暖炉都搬不好,府里要你们还有何用!一个砸到了头一个砸到了脚,分明是找理由回屋休息,青荷,你再去喊几个搬暖炉去。”
沈凌央开口嗔笑道:“长碧,你太不懂事了,要请大夫给她们看看,这要是留下病根了怎么办?蓝恬,快找管家支银去,到街边请两个郎中回来,带去刚才受伤的两个婢女那里。”
“那奴婢还要洗”那个婢女的意思不言而喻,还要不要用雪水洗衣服了。
“洗!当然要洗!”沈长碧瞪了那个婢女一眼,要是不洗,岂不是说她不听别人解释就瞎定罪。那她脸上就过不去,多掉面子。
沈影卿看不下去,“沈长碧,你太过分了啊,把那个婢女放了。”
沈长碧听沈影卿说话来了劲,沈影卿也是怒火攻心才说话难听的,沈长碧那被人以这种口气指责、命令过。
“有错当罚,有罚就要认!无规矩不成方圆,哎,说了你也不懂,估计以后就是跟你娘一样做小妾的命!是啊,那多轻松,只用听话就可以了,又不用管理。”沈长碧朝沈影卿走过来挑衅道。
沈影卿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沈安嫣一把拉到身后,沈安嫣看着沈长碧,冷笑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么说来,我怎么记得长姐现在还在禁足中?”
沈影卿也忽然想起来,“是啊,这一个月还没到呢,长姐怎么天天来雨祥斋?”
沈长碧噤了声,和沈凌央对视一眼后,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来学习的当然可以,母亲特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