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遭到一轮打击。

回到家，还想和母亲说点什么，却得知她中风了。

病房里的电视上，播放着《富兰克林秀。

然而电视中，莫瑞竟然嘲讽起亚瑟前段时间的那次表演。

俨然将其当做了笑料。

亚瑟面色严峻的看着这一幕，曾经的温情，在此时成了笑话。

失去了工作、母亲住院，现在连爱好，都成了别人取笑的对象。

亚瑟躺在床上，抱住被子，像个婴儿一般蜷缩着。

他感觉自己快顶不住了。

电视上，整个哥谭市正在掀起一场“小丑风暴”。

自托马斯韦恩把失败者称为小丑之后，全市的仇富情绪瞬间爆炸。

大家纷纷走上街头，带着小丑面具进行抗议游行。

亚瑟看着电视里的画面，表情有些异样。

但不管怎么说，他被人认可了。

游行的地点，就在韦恩会堂。

亚瑟换装进了会堂，最终成功在洗手间见到了托马斯韦恩。

管家没有说错，托马斯确实不是亚瑟的父亲。

不仅如此，亚瑟甚至不是他母亲亲生的儿子，而是领养的。

亚瑟的母亲曾因为精神问题，被关到阿卡姆精神病院，那里就有能证明的资料。

亚瑟不能接受，他觉得所有人都在说谎。

他只不过是想寻求一点点温暖，或者一个父亲的拥抱。

结果对方只是在侮辱自己和母亲佩妮。

亚瑟又一次难过的大笑。

是的，亚瑟的大笑，往往发生在紧张、难过、失落等负面情绪时。

托马斯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离开了。

回到家，亚瑟把自己塞进冰箱里，试图冷静冷静。

电话响起，是《富兰克林秀节目组打来的。

似乎是由于上次节目中，莫瑞吐槽或者说嘲笑的片段反响很好，他们邀请亚瑟到现场担任嘉宾。

约定好时间，就定在下周四。

亚瑟终于还是来到阿卡姆精神病院。

他找到了母亲佩妮的病例，上面记载着，她确实患有妄想症和自恋人格障碍。

档案上面有些剪报，记录了佩妮遗弃孩子，以及任由男友对领养孩子家暴的新闻。

这才是真相，亚瑟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被虐待，被家暴，被绑在暖气片上烫伤。

母亲却还要告诉他保持微笑，甚至给他起了个名字，叫“happy”。

站在楼梯间，亚瑟发出似笑非笑，撕心裂肺的大笑。

夜晚下起暴雨，亚瑟回到家。

他来到苏菲的家门口，想要获取最后一丝安慰。

打开女邻居家的门，他坐在沙发上，等待苏菲回来。

然而苏菲的反应，却似乎对亚瑟并不是很熟悉的样子。

原来，之前所有和苏菲一起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第二天，在医院里，亚瑟和佩妮聊起了自己的病。

他一直认为不受控制的大笑，是一种病。

但现在看来，那才是真实的自己。

从出生记事开始，他从没有开心过。

“我曾以为自己的人生是出悲剧，但现在我意识到，在别人看来，那应该是一出很好笑的喜剧。”

说着，他拿起枕头，按在佩妮脸上，杀死了她。

失去工作，失去爱人，失去母亲和幻想中的父亲，失去了社会赋予他几乎所有的身份。

亚瑟决定在《富兰克林秀上自杀，以完成“那比人生价值更高的死亡”。

在家里，他排演了采访过程，以及最终的结局。

他开始化妆成小丑，期间情不自禁地跳起舞来。

在知道就快要死了，亚瑟头一回感到如此的轻松。

此时门外铃声响起。

来的是前同事蓝道和侏儒盖瑞。

他们得知亚瑟的母亲去世，来进行安慰。

不过蓝道显然并不是真心来关心亚瑟的境况。

他最近数次被警察问话，担心亚瑟说出枪是自己送的。

“我们需要统一一下看法，确保我们的说法一致。”

“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小弟吗？”亚瑟反问。

蓝道恬不知耻的点头，“有道理，你知道我意思吧。”

“真的谢谢你，蓝道，谢谢。”

一把刀迅捷的捅到了蓝道脖子上。

干净利落的几刀，当场毙命。

亚瑟发泄了一通，满脸血靠在墙边。

他没有伤害侏儒同事的意思，挥挥手让他离开。

这是唯一关心他，对他好的人。

一切结束之后，亚瑟把妆化完，穿着一身红色西装，走出家门。

小丑登场了。

以往回家，总是要艰难的爬一段高高的楼梯。

如今从家走出去，顺着高处向下走，却是轻松异常。

伴随着bgm，小丑欢快的舞蹈，肆意的踢腿、张扬的张开双臂。

努力向上困难重重，但如今抛弃一切，放纵欲念，迎来的只有轻松自在。

小丑至此在精神上成为完全体。

小罗伯特唐尼看着这段剧情，不知为何，他也感到有些轻松。

明明一个社会意义上的好人，就此成为了罪恶的小丑。

“陈这段拍的真好啊，用上楼梯和下楼梯，表现亚瑟的‘向上’和‘堕落’，天才的想法。”

身边的小辣椒听到，忍不住赞同，“是啊，一个死气沉沉，一个潇洒舞蹈，意向很明确。”

虽然电影放映到这里，还差最后一场戏。

但两人几乎已经能确定，这部电影必定成为经典。

小丑初步有了超级反派的气质。

警察这时已经找到他，认定亚瑟具有重大嫌疑。

面对警察的追捕，他轻松的引发周围的混乱，躲过追捕。

来到《富兰克林秀。

采访开始，莫瑞问他，“既然你是搞喜剧的，不如讲个笑话听听。”

小丑翻出亚瑟的笔记本，看着上面的文字，“我只希望我的死，比我的人生更有意义。”

“确实是个自杀的好机会。”他心想。

小丑翻出亚瑟的笑话，照着念，但却数次被莫瑞打断。

莫瑞再一次嘲笑他的笑话不好笑，甚至一个脱口秀演员，讲笑话还要翻笔记。

“这可真好笑。”

台下发出笑声。

小丑于是不再尝试讲笑话，而是说起了地铁枪击案。

他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你杀死了那三个年轻人？”莫瑞皱眉。

“嗯哼。”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没什么能伤害到我。”

他微笑道，“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喜剧。”

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但小丑轻松写意的气质，让莫瑞有些相信了。

他询问对方，是想发起一场运动，还是成为一个象征性的人物。

但小丑摇摇头，“只是因为那些人该死罢了。”

莫瑞不认可这个说法，现场观众也发出嘘声，舆论中，那三个人是可怜的好人。

小丑笑了起来。

“任何一件糟糕的事，都可能逼死一个人。

如果倒在街上的是我，而不是那三个人，现场的观众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发出可怜的叹息。

因为我微不足道，大众眼中，只有托马斯这样的有钱人，才会被关注。

他们才是人，他们的死亡才值得被关注。”

莫瑞：“你对托马斯韦恩也有意见？”

小丑：“是的，没错。”

莫瑞露出难以理解的神情。

“你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有多糟吗？你到底有没有出过门，所有人都很暴躁，大家都很冷漠，不会去关心别人，或者为别人着想，他们活着都已经很困难。”

“你觉得托马斯韦恩这种人，会替我这种人着想吗？他们除了自己，根本没想过任何人。”

“他们只觉得，我们都会默默承受，像听话的小孩一样，而不会反抗。”

莫瑞：“说完了吗？你只会考虑你自己，亚瑟，这只是给杀人找借口。”

“并不是每个人都很坏。”

“你就很坏，莫瑞，”小丑用阴冷的眼神看向他。

“放我的视频，请我上节目，你只是想要嘲笑我。”

莫瑞嗤笑起来，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病。

他根本不记得当初嘲笑亚瑟的事。

莫瑞反驳起来。

但小丑早就听腻了这些话。

“想再听个笑话吗，莫瑞。”小丑笑起来。

“不，我想我们早就听够了。”

“当你惹毛…”“别再说了。”

“一个被社会当成垃圾遗弃…”“别说了，很无趣。”

“精神有毛病的边缘人，会怎样？”

说到最后，小丑变成愤怒且高声的呼喊。

“叫警察，基恩。”

莫瑞仍是丝毫不在意，这里可是直播现场。

“让我告诉你会怎样，你会自食恶果。”“快叫警察。”

“砰”，一声枪响。

小丑直接举枪射向莫瑞，鲜红的血喷洒在背后的墙上。

现场观众发出惊呼。

小丑坐在沙发上自得的抖腿。

随后，他更是站起身，来到摄影机前，抱起镜头，对着电视前的观众说道，

“晚安，千万别忘了，这里是小丑！”

……

最终，警察逮捕了他，警车开向警局。

此时，街上已经发生暴动。

哥谭彻底堕落，开始成为大家所熟悉的，那个“民风淳朴”的哥谭市。

到处都有人在打砸抢。

突然，一辆救护车冲出，把警车给撞倒。

一群人戴着小丑面具，救出了他们的精神领袖。

小丑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站起身。

他用嘴里的鲜血做燃料，在嘴边补足已经有些消掉的笑容妆。

生活就该充满微笑！

……

而在另一边，因为暴乱的原因，托马斯韦恩带着妻儿准备回家。

路过小巷时，小丑面具的暴乱者杀死了夫妇俩，并抢走财物。

只剩下年幼的布鲁斯韦恩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

最后，阿卡姆精神病院中，小丑接受另一个心理医生辅导。

稍后，他从房间走出，走廊上，留下了鲜红的脚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