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德芸社、汇林社的人马一块儿前往玫瑰园集合。
上午九点。
到来玫瑰园的弟子极多。
云鹤九霄,短短时间聚集起了五六十位。
等到快十点,弟子赫然有了一百多位。
德芸社弟子远不止一百多位,但这一百多位都是上了家谱给了字科拜了师的,只有他们才能跟着一块儿去祭奠。
其余人想要上家谱和能来师父家,得需要一段极长时间。
除非能像秦霄闲那样半路自己大火,被关注才可能中途插队过来教导教导你。
而早上瞧见家谱里面的弟子全部来了,郭得刚在家里少有的打起了几分精神。
自从弟子们一个个退社,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聚集,然后一块儿给张先生扫墓上坟。
其中目光不由看向人群里面的阎鹤相,其余人过来没问题。
阎鹤相不一样,阎鹤相是大林退社后第一个跟着走的人,成为了大林的左膀右臂,甚至照顾他的公司一切。
非常有担当。
更主要的是退社时期,当师父的说过他,尽管阎鹤相没有什么计较,他内心不得不去多想。
可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时不时岳芸鹏、孔芸龙、陶杨几个人坐在他身边跟他聊天。
包括大爷到达后,一帮人赶着上去迎接。
去祭奠张先生不能少了他。
至于郭启林来不来,所有人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
到时间差不多,郭得刚起身说一声,“走吧,去看看张先生。”
话音落下。
德芸社偌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前往张先生的墓地。
阵仗一大,自然有狗仔蹲守跟拍。
清清楚楚把德芸社聚集一块儿去祭奠张先生的场面发出来。
但凡是德芸社的粉丝,都知道张先生的含金量,可不少人却欷歔不已。
张先生确定云鹤九霄,龙腾四海,结果到了郭得刚此刻的年份,云鹤九霄这些大多分开去向汇林社社,没办法聚集在一起。
毕竟老先生怎么会料到,他那么看好的郭得刚会因为和儿子闹矛盾闹成这样,一副要分家的模样。
于是在德芸社众人集体扫墓的时候,网络上新闻出现一些谈论的话题。
话题持续不久。
众人集体给老先生扫墓完毕,便准备在中午各自散开。
“师父,我们先走了。”孟鹤、周九量、阎鹤相、张九灵、何九哗等人站在一块儿向师父,大爷告辞。
郭得刚仔仔细细打量他们,在过去扫完墓大家都是一块儿回家的,如今“家”不一样了。
“这么快走?要不回玫瑰园待会儿,做几桌子好菜。”
“谢谢师父,我们下午还有事情忙,需要回到公司里。”孟鹤作为代表说话,如今孟鹤一样担任一些公司的职务。
不仅他,他们这一批的师兄弟哪一个没有职务。
包括新来的何九哗一样。
大林对他们的重视和信任,不是任何一家公司能比。
“好吧,有空再回来。回来了给你们做最爱吃的菜。”
说完话,一帮汇林社的演员集体离开。
他们离开,剩下的百来人全部看着他们。
尽管去汇林社的人不多,可一个个全部是中梁抵住。
人一走,云字科还好,鹤字科几乎没多少能出名的存在了。
甚至不如岳芸鹏的徒弟有名。
仿佛被挖空了一大截。
就连九字科,不少人也是以张九灵、周九量他们为主,如今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块儿来扫墓,又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人。
心里情绪说不上好。
而再不好,少班主退社带走大批人已经成为事实,他们也只能继续在德芸社演出。
至于未来怎么发展,郭汾杨怎么接手,不是他们想的。
德芸社公司内部的权利变化,他们普通演员掌握不到。
于是一帮人只能跟着师父大爷回去。
等到了下午时间。
郭启林觉得差不多,想要动身去给老先生扫墓,没来得及出门,忽然接到了舅舅的电话。
接到舅舅的电话,他嘴角勾勒笑容,是啊,即便再忙,舅舅不可能不回来上坟。
张先生在过去最看好的就是他们这第一批的徒弟。
学什么什么灵,天赋极高,简短一两年,就已经在台上如鱼得水。
甚至在郭得刚最忙期间,是他处处带着师弟,这种场面德芸社的长辈不可能瞧不见和欣慰。
可惜仅仅怹去世的一年之隔,漕运京便开始遭受数年的网暴。
网暴的来源,便是他最亲近的师父师娘。
“你在哪呢?回燕京了?”郭启林道。
“昨天到的,我过来找你吧,反正不远了。”
十来分钟。
漕运京来到大林家门口附近,一按门铃第一眼瞧见的自然是大林,第二眼瞧见的是身旁小小的禾禾。
禾禾认识小剧场里面的其他叔叔,爸爸时不时会带她去,外加每年过年注定会找他们要红包,但却对眼前的大人不熟悉。
因为他很少来大林这,如今他的事业起死回生,和大林公司一样需要不断忙活和养着不少人了。
说不定今年还要扩招。
导致他几乎没空。
“没想到一转眼这么大了,多可爱的姑娘,也得亏是个姑娘,姑娘就不用卷入那什么相声行业了。”
漕运京瞧见大林的闺女,打心底里感慨一声,觉得女孩儿很好,女孩儿真不用接触这什么破相声圈子。
就算想接触娱乐圈,大林给她铺的路,即便娱乐圈顶流也得给面子。
好几部电影的大火,奠定他踏实的地位。
其中《塘山大地震已经不是简单用票房和人气来形容的电影,它拍摄出来,娱乐圈中敢得罪他的人不多。
因为电影拍摄不仅展现了大林的实力,还结交了不少人脉,谁都清楚当天当场很多某部门至关重要的领导。
正是这些领导才保证电影上线的稳妥性。
可以说它就是大林电影生涯的一部基石。
“来,禾禾,拿着。”
二话不说,漕运京从钱包里面掏出来几张红票子,忘记带礼物只能用钱说话。
小丫头看着几张红色的钱,没有第一时间去接,直到爸爸去接,再转交给她手中,才乐意拿起来。
对陌生人防范,郭启林和邓子棋一直有教小丫头。
“谢谢”
丫头目前不知道怎么叫对方,只说了一个谢谢,即便一个谢谢也足够让漕运京听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