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的液体划过喉管化作一团火热，顾倾城吐了吐舌头，索性不再着急，一边吃，一边和叶黎聊天。

叶黎的话不多，有时候问几句才会回答一句，但是他涵养很好，无论答或不答都不会让人感觉到他不耐烦。

相反，当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看过来，会让人觉得他非常认真的在听自己讲话。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红的白的轮着转了一圈，男人的脸泛起薄红，似乎连眼神都不那么清亮了。

顾倾城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叶黎？”

叶黎不说话，只有一双雾蒙蒙的眼神看着她，顾倾城心里一跳，声音忍不住柔和了几分，“叶黎？”

男人还是不肯说话，顾倾城索性走到他身边，“你是不是醉了？”

“……”

“这是几？”顾倾城伸出两根手指头。

“三。”

顾倾城松了口气，双手扶着他的脸凑到他面前，“乖，看看这张脸，你认不认识？”

男人的眼睛眨也不眨，不再如平时般漆黑深邃，反而有种烟波浩渺的茫然，可即便此时，他的眼神仍是专注的，一错不错的望着自己，好像不管何时都不会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

“叶黎……”他不曾开口，她的心却是一阵狂跳，因为离得近，她甚至能闻到他唇齿之间淡淡的酒气。

他的唇不薄也不厚，此时因为沾染了几分酒气而有些红艳靡人，尤其是这样看着她的时候，让人有种冲动想吻。

顾倾城忍不住攥紧了他的衣袖，到底是他醉了，还是她醉了呢？

又或许，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