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得自己寻条出路。如果王衡将大理国的意思上奏给圣上,我就成了个无用的废物。我相信姜氏一族都恨不得我自己去死。”
姜若曦眼底溢满戾气。
嬷嬷有些惊愕,压低声音:“那你想如何做?”
“嬷嬷,我让你带的那东西可带了?”“带着呢。姑娘想用在谁身上?”
姜若曦目光阴森:“眼下,谁最管用就用谁身上。”
……
王衡回到衙门就开始查税。
平安王特意交代慕家军所管辖地界拥有大量矿藏,要他必须想办法拿到矿的账目,然后从中做手脚,将矿的管辖权夺过来。
平安王还专门派了个懂帐的心腹,可一群人翻遍了吴太守留下的账本和卷宗,又翻箱倒柜的,不但没有什么税收账本,关于矿的账目毛都见不着一根。
气得他将薄薄的账簿摔在地上:“传吴太守上来!”
吴太守与一众衙门的旧人一起正在吃饭喝酒,忽然被叫,诧异问:“我等都是草民了,又没犯罪,为何传唤?”
禁卫军冷着脸:“钦差大臣传你需要理由吗?快点随我走。”
吴太守站起来,“好,钦差大,为所欲为。”
“我们哥几个一起去。”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上了公堂,王衡端坐正位,手握惊堂木,重重一拍。
“吴启明!你胆大包天,竟敢藏匿府衙账簿!”
吴启明拱手挑眉:“王大人,昨天你还手持奏折说我犯了一大堆罪,怎么,罪证还没找到,就另加罪名了吗?”
“你们的账本都在这里,南疆慕家军管辖地界两年税收都是空白,矿藏的账目也不在,你如何解释?”
吴启明一笑:“王大人,边疆税收一向都是驻守军管理,而南疆的确两年没有征税,因战乱本就民不聊生,征谁的税啊?矿藏就是您不懂了,一向都属于慕家军军务,由慕家军亲自把守矿藏,也由慕家军专人护送矿藏交于朝廷。您这些问题去问慕家军啊。”
王衡气死,至今慕家军将领一个不露头,他也不可能直接去军营抓人。
他不敢啊。
吴启明很淡定,赤羽告诉他,圣旨只是命鲁雷暂接知州府衙诸事,而他只是暂停职责,并没有免去他的官职。
所以,王衡才不敢亮出圣旨的内容。
鲁雷怒喝:“吴启明,你休得张狂!你以为背靠慕家军就可以欺骗钦差大臣了吗?”
“吴大人说的都是真话,哪里叫张狂了?”
“就是,还不知道是谁仗势张狂呢?什么都不懂,上来就给人扣帽子,乱加罪名。”
知州一群官员和衙役不忿,纷纷开口。
鲁雷抓起王衡面前的惊堂木用力一拍。
“反了!”
王衡被震得心头猛跳,气瞪鲁雷。
鲁雷仗着是平安王派来的心腹,一路上对他也不甚尊敬,现在还当面抢他的官威。
吴启明冷哼:“反这个字在我们南疆最忌讳了。因为我们从慕家军到百姓,个个都为了守住边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鲁大人在这里随便喊喊就罢了,出了知州府衙的门就不要乱喊了,否则,会被群殴。”
鲁雷气得暴跳:“吴启明!”
“叫我这么大声作甚?我又不耳聋。问完话,我没罪,便可以走了吧?”
“对,走吧。和他们废什么话。”
“什么都不懂,上来就指点江山,有本事去找慕家军啊。”
“可不是。在我们面前豪横什么。”
一群人叨叨着就想往外走。
鲁雷忍不了,见王衡没吭声,怒道:“来人,将他们全部关进大牢!”
禁卫军呼啦的围了上来。
吴启明他们对视一眼,假意挣扎了下,就全被关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