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十日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时,江岳回头望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短短十日,数万里路程已然被他抛在身后。倘若江岳无需在途中停下修炼,一心赶路,凭借白蛟马的速度,恐怕此时早已跨越重重山川,穿越无数城池,抵达丽州了。
丽州距离此处虽路途遥远,但在白蛟马的全力奔袭下,也不过是转瞬即至的距离。
想到这里,江岳心中不禁有些遗憾,但他也明白,修炼乃是重中之重,只有自身实力强大了,才能在即将到来的云州危机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于是,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再次沉浸在修炼之中,而白蛟马则继续不知疲倦地奔跑着,向着远方的目标迈进。
江岳骑在白蛟马背上,望着前方逐渐远去的乾州城,心中忽然泛起一阵犹豫。“是否要去跟乾州总兵和师兄袁冈道个别…”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一时间踌躇起来。
乾州总兵杨景初,虽说与江岳接触不算多,但江岳始终记得,杨景初与自己的师父徐冲曾有过一面之缘。
那一面之缘,虽短暂,却在杨景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后,杨景初对江岳也是多有关照,平日里的一些提点与帮助,让江岳在修行之路上少走了许多弯路。
如今自己匆匆离去,连一声道别都没有,实在是有些失礼。
而师兄袁冈,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同出一师门下,一起修炼、一起成长,有着深厚的情谊。
在修行的岁月里,袁冈总是像兄长一样照顾着江岳,传授他修行的心得与技巧,在江岳遇到困难时,也总是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如今自己要离开,若是不与师兄见上一面,江岳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
然而,当江岳的思绪渐渐冷静下来,他又意识到,此时此刻似乎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京城那边,恐怕还未必知道他已经悄然出走,封赏之礼更是还未完成。
自己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说不得就得为此给自己招来一个大不敬之罪。毕竟,按照规矩,他连封赏都还没有领取,这在旁人眼中,无疑是对朝廷的一种轻视。
而且,若是师兄袁冈知道了此事,以他的性格,万一也随之而来,那可就麻烦了。
与身为云州巡查使,肩负着特殊使命的江岳不同,袁冈如今已经在乾州任职,有着自己的职责与使命。
若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袁冈不顾自己的职位,随自己一同前往云州,于理于法,终究是有些说不通的。一旦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恐怕会给袁冈带来不小的麻烦。
江岳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纠结。
他在马背上微微转身,最后望了一眼那座熟悉的城池,心中默默念道:
“总兵大人,师兄,不是我不想与你们道别,实在是形势所迫。待我解决了云州的危机,定会回来找你们叙叙旧。”
“对了,还有三叔…”
念头一闪而过,江岳很快定下心来。
时光如流水般匆匆逝去,在这又过去的数日里,江岳的生活简单而又充实。
他骑在白蛟马背上,奔波于漫漫路途之中,每一刻都在争分夺秒。手中紧握着从宝库中得来的杀法秘籍,在行进的间隙,抓紧一切时间研读。
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和复杂玄妙的图案,在他专注的目光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其中所蕴含的精妙之处也被他一点点领悟。
随着对杀法的研读不断深入,江岳的眼神愈发锐利,周身的气息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他仿佛与手中的秘籍融为一体,在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各种杀法的运用,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发力都被他琢磨得细致入微。在这看似平静的赶路过程中,江岳的实力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提升。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当江岳从修炼中缓缓睁开双眼时,他发现白蛟马已经载着自己来到了乾州的边境。
远处,那标志性的界碑在阳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宣告着他们即将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江岳望着眼前的界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乾州的不舍,又有对前路的期待。
回首这段旅程,江岳心中感慨万千。纯论速度,此次返程可比来时快了太多。来时,他肩负着护送的重任,行动多有不便,白蛟马的速度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而如今,没有了这些束缚,白蛟马仿佛挣脱了枷锁的猛兽,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速度。它的四蹄如飞,踏破了风的阻碍,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力量。
江岳轻轻拍了拍白蛟马的脖颈,眼中满是赞赏之色。“老伙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这么快到达边境。”
白蛟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嘶鸣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自豪与兴奋。
望着前方广袤的大地,江岳心中暗自盘算着。按照白蛟马如今的速度,穿越丽州恐怕只会更快。丽州虽路途遥远,但在白蛟马的全力奔跑下,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顺利通过。
想到这里,江岳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猛地一拉缰绳,白蛟马会意,长嘶一声,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朝着丽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江岳立于乾州边境,抬眼望向那通往丽州的漫漫前路,心中满是对未知的忧虑与牵挂。“也不知丽州如何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被呼啸的风声迅速裹挟,消散在这广袤天地间。
丽州的局势在他心中始终是块沉甸甸的石头,自从听闻云州告急,他便不由得联想到与之相邻的丽州,此刻想必也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丽州的种种景象,繁华的街市、热闹的人群、古老的建筑……如今这一切是否还安然无恙?
百姓们是否正遭受着战火的侵袭,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这些念头如潮水般不断涌来,搅得他心绪不宁。
“说起来……我还是无生母教当代圣子呢。”江岳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个身份,曾经对他而言或许只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概念,可如今在这动荡的局势下,或许…
这个身份,可以利用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