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坐的是海船,在长江不便行驶,所以要将东西都搬运到另外的船只上。
要花不少时间。
索性他们先走陆路去金陵,正好可以在金陵等船队到来。
“齐王叔,这就是那东瀛女皇?”
李厥眨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
李佑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说到做到,他真把东瀛女皇给带上了。
“不然呢?”李佑不无自傲的说道。
“不大行。”
李厥摇头,给出很是中肯的评价,显然是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五十多的女天皇,亏得齐王叔想的出来。
“行不行无所谓。”
“只要会跳舞就成。”
李佑可不管那么多,狗屁什么东瀛岛,还敢叫天皇。
谁允许的?
这次就是要让女天皇,在大唐为圣天子跳舞祝寿。
将其比作歌伎,彻底将东瀛的尊严,踩在地上。
苏我归化也在其中,他对此事并没有任何意见。
能够取悦大唐,什么女天皇不女天皇的。
只要自己家族在东瀛的地位不可动摇,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
哪怕是天皇也在所不惜。
大唐庇护,苏我氏就不会倒。
更何况这位齐王,很好糊弄讨好,顺从他的心思,要武器有武器,要办事就能办事的。
还有什么比这更轻松获得好处的呢?
一行人游山玩水,朝着金陵而去。
李佑与李象都是第一次来江南,对江南的繁华与生活,很是好奇。
尤其是李佑。
他差点走不动道了,被眼前的一切给吸引。
“齐王叔。”
“你不要去了。”
“你在带坏我,我回头跟阿耶说,你信不信。”
“快走啊。”
李厥连拉带拽,最后干脆一把抱住李佑的腰,给抱走。
“放开你叔。”
“二郎,你要反了不成。”
“你叔要不要面子的,看到笑话。”
李佑大惊失色,这小子怎么这么莽啊。
“大哥,快来搭把手,我按不住齐王叔了。”
李厥可不管那么多,叫上李象,两兄弟就把李佑给擒住带走。
“放肆!”
“你叔不是猪,你们两个臭小子……。”
李佑算是见识了李厥这混小子的粗鲁,他行为简直比李象还要野蛮。
“哈哈哈!”
李厥放声大笑,置之不理。
裴炎与李治看的嘴角一抽,李敬玄是视而不见。
他们严重怀疑,太子的放养游学,是不是把皇孙给教坏了。
动不动就仗着体格欺负人。
裴炎是深有感触,说话的时候好好说,一不对付的时候,皇孙真是要骑脸输出的。
一路打打闹闹,来到金陵城。
李佑整理好衣袍,看看仪容没有问题才敢下马车。
混小子,一言不合就把他按倒,骑到身上来大摆威风。
简直是活久见!
“齐王叔,请下车。”
“到金陵了。”
李厥乖乖的行礼,请道。
李佑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故作咳嗽一番,才面向来迎接他们的金陵官员。
“臣等拜见……。”
人有点多,两个皇孙,两个亲王要拜见的。
“王叔客气啊。”
李佑上前,扶起李仁功,道:“该是晚辈见礼才是。”
李仁功好奇的看着齐王,这位东北大都督,怎么与传言的不符呢?
不是说他嚣张跋扈,眼高于顶,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嘛。
怎么这会儿说话如此有礼有节的。
“叔公!”
李厥与李象也是朝他行礼。
“殿下。”
李仁功微微躬身,他对李厥尤为重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嫡孙会在上海州。
李佑在官员中看了一圈,有个人的打扮很是引人注意。
“顾叔!”
李厥突然惊呼一声,“你怎么这般打扮?”
他急忙上前,朝着顾远走了过去。
李仁功与李敬玄一怔,这称呼,未免有点太过亲近了吧。
“殿下……!”
顾远一手绑着白布吊着,官帽边上能看到一点白布,看来脑袋也是包裹着的。
他想要行礼,但一手却抬不起来。
“不用。”李厥打断他的动作,关心的问道:“顾叔,怎么回事?”
“齐王叔。”
他回头喊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顾远顾叔。”
李佑也走上前,皱眉问道:“怎么搞的?”
“回齐王殿下,日前马车与人冲撞,受了点伤。”
顾远解释道:“一点小伤,养养就好了。”
李治与顾远也眼熟的,他多次见过顾远,只不过没有太过深入交谈,都是在东宫公事公办。
“马车撞了?”
李治道:“你在江南做事,我在山东都听说了。”
“王叔,江南税务司司郎,坐车被人冲撞。”
“这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吧。”
“看这脑袋……。”
他说着,李佑伸手帮顾远的官帽取下来,只见白布侵染了一片血迹。
一看就伤的不轻。
“可不像顾司郎说的小伤。”李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