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易姚叹口气,“我是易朝人。”
闻言,凌倪失落的啊了一声道:“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啊,话说,”她抬眼光明正大的扫视着易姚与眼镜男近乎相似的帅脸,说,“你长的真的很像我一个同故友,可是你不承认,那就算了吧。”
“故友,你会不会说话,”易姚用力将凌倪朝上提了一下,说:“算了,看你那么想说,我也就奉陪到底吧,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就行。”
凌倪这次不再惊喜的扭了下头,“把手从我的后衣领拿下来,我就告诉你。”
易姚不语的拿下了手。
于是,凌倪瞅眼四周的转身走到了一个小巷当中,在确定没人后,她转眼看向易姚道:“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因为我说错了,你会认为我是有病,所以,我就大概给你说一下啊,其实,”她眼神变得坚定,“我不是左丘倪。”
“那你是谁?”易姚淡定的问。
“我的本名叫凌倪,一次意外,我来到了这里,机缘不巧之下,我的元神附身在了左丘倪的身体里,成为了左丘倪。”凌倪看他没反应便颓丧的叹了口气:“算了,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这么离奇的事情,想想都觉得奇怪是吧。”
“不奇怪。”
在听了凌倪的话后,易姚的眼里莫名带有了几分的豁然。
“不奇怪,那你是相信我不是左丘倪了。”凌倪激动。
易姚有所避讳的环顾了圈四周道:“我的事情不能告诉你,还有,”他变得严肃,“你,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要在想过去了,以后也不要再说自己是凌倪,尤其这话,不要在告诉别人,那样只会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懂了没有?”
看着易姚此时认真的样子,凌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段记忆,不经意的袭击了上来,跟着,她想起了那一年,眼镜男教育自己的样子。
学校操场,凌倪落寞站在单杆前,暗自哭泣着:“我说实话都有错,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明明就是她把粉笔拿回家的,我说实话,为什么说我。呜呜,啊啊。”
她边哭还边用那脏兮兮的袖子抹蹭着眼泪。
那天辛亏操场上没人,要不然,仅凭凌倪这声音估计能吓死一大片人吧。
几分钟后,眼镜男双手插兜很是装逼的缓步走到了凌倪的身旁,然后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片被人用过的湿纸巾道:“哭有个屁用,都告诉过你,不要去告状,看看,受伤的还是你吧。”
闻言,凌倪刚好用余光扫到了眼镜男手头的纸巾,然后过问也不过问的夺过,随手一折的拿起擤了擤鼻涕道:“我告状怎么了,我这是正义的表现,他们有必要那样指责我吗,我真是邪门了,那粉笔有什好玩的,他们谁都拿,而且最烦人的是,每次第二天都让我去别的班借粉笔,我替自己打抱不平,怎么了?”
“谁让你的脸皮厚,”眼镜男瞥了眼她手头的纸巾:“哎,那纸巾不是给你的?”
凌倪随便看了眼沾满自己鼻涕的纸巾,不耐烦的说:“不是给我,是给谁的,我发现你也是奇怪的不行,”她瘪嘴看向眼镜男,“既然不想给我,那你递出来干嘛,明明是暖男,一天到晚的把自己演化成贱男,你真是我都没法说了。”
听了凌倪这一连串的话后,眼镜男顺势不好交代什么的挠了下头道:“既然看你这样,我就不告诉你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