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主哼了一声，道：“这个还要问？当然是自己拥有好了。这个问题与刚才那个问题，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重大。我们北狄，灾难太多了，大旱，风沙，极寒，狼群，虫患，瘟疫等等哪一条都可以轻松地要了我们的命！我们的健儿，我们的骏马，表面上起来很是强壮，可是他们又何等的脆弱？只要一年不下雨，我们就活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只要一年半不下雨，我们就有可能全族灭绝！这样的事情，二十年以前发生过一次，有一些人还记忆犹新吧？那份痛苦，现在想一想，还是有一些隐隐发作吧？不错，当时是中汉资助了我们，帮我们渡过了难关，让我们北狄，得以延续。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们拥有像中汉一样的资源，我们还用他们资助吗？自己拿过来使用就行了！对不对？”

众人都沉默。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个计无谋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我们怎么可能有中汉那样的资源呢？”一个宗主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我们等一下再谈。现在我们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解决一个问题，再提另一个问题，好不好？”计无谋笑着对那个宗主道，那个宗主想了想，点了点头。

现在讨论的是国事，必须严谨，国事讨论，不是泼妇骂街，想起一出就是一出。众人对计无谋开始改变看法了。

“我们必须明白一件事，别人有，不等于自己有！什么东西，自己拥有最为保险。不错，目前中汉与我们北狄，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我们必须明白一件事，如果他们换一个皇帝呢？或者他们中又有哪一个大臣在中间搞点小鬼呢？或者他们听信了什么谗言呢？他们随时都可以关闭对我们的援助！此外，如果他们真的相信我们，那为什么这么防备我们？不说别的地方，光是阳关，就屯兵数十万！难道他们屯这么多的兵，是用来观赏大漠落日，品尝漫天风沙的？”

虎主道：“这个也有一些道理，这个天下，没有永恒的情谊，只有永恒的利益。他们翻起脸来，比变天还要简单。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那对于刚才狮主所提的问题，我解答得是否令各位满意？我的核心内容只有一个，天有地有不如自己有！”

众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同意这个说法。

“对了，中汉帝国，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这么大动兵甲的？”虎主问道：“我也听说，他们那里，骑马的少，他们都是种什么小麦，稻谷什么的。他们的生活，真的富裕吗？我个人认为，他们连肉也吃不起，整天都是吃草，与牛羊一般。有时候，看着草原上的牛羊与狼豹，我就在想，狼豹是吃肉的，而牛羊是吃草的，他们两者，是吃与被吃的关系。我们北狄民族，可从来都是吃肉的，难道你想我们都退化回去，做低等的吃草民族去？”他的这些话，让很多宗主们都点了点头。依自然界的法则，吃肉的当然比起吃草的要高级。这个虎主说的一点也不错，他们两者，是属于吃与被吃的关系。

莫哈可汗如果没有亲自出使过中汉，他也一定会这样认为。他手下的那八大宗主，包括四大雄主，他们可真的一个也没有去过中汉那个地方，所以那个地方的富庶程度，他们连想都想不出来。

他现在看他的这些高级贵族，怎么看都有一些像井里的青蛙，不知道天有多大地有多宽。